夏书竹哭笑不得,却也点了点头:“有点。”
“家里有材料吧?”林泽问道。
“嗯。”
“我去煮面,你先休息一会,煮好了端给你。你算是有口福了,我煮面可是大师级的水平,保管你舌头都吞下去。”林泽调侃道。
夏书竹莞尔一笑,觉得林泽说话虽然有点粗鲁,却也很逗乐。等他去了厨房,夏书竹心中百般滋味,说不出什么心境。
她大学谈过一场恋爱,但连手都还没牵上,就无疾而终。不是什么狗血滔天的琼瑶桥段,盖因在散步时碰上了几个小地痞,那些人垂涎夏书竹美貌,上前调戏她。她旁边的那个人高马大的高材生却怂得大气不敢出,这也就算了,还抢先缩回了身子,任由自己被那群地痞调戏。最后被她果断踹了其中一个地痞一脚告一段落,这段尚未开始的感情也随风而散了。
她没奢求这个男人有打趴那群男地痞的本领,但只要他尽努力保护了自己。就算被打成猪头,在夏? 书竹心中,他也是英雄。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做,比她这个女人还要胆小懦弱。跟那个在厨房忙活着的男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尽管他没那个男人的学历高,也没他帅气,但他要比那个男人更让夏书竹感到温暖、安全。
心头有些空荡荡的夏书竹扭开了一旁的收音机,调到她睡觉前最喜欢听的频道,恰逢播放的‘越夜越美丽’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档节目。节目正播放着陈奕迅的一首情歌《一丝不挂》。陈奕迅是夏书竹喜欢的歌手,喜欢他时而醇厚时而沙哑的声音。这是一个用心唱歌的男人,用心的男人,总是最迷人的。
“一直不觉,捆绑我的未可扣紧承诺。满头青丝,想到白了仍懒得脱落。被你牵动思觉,最后谁愿缠绕到天国。然后撕裂躯壳,yù断难断再不甘心去舍割,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歌词忧伤迷人,独居有几个年头的夏书竹偶尔会有很感xìng的一面,这怕也是独自生活太久的青年男女的通病。夜深人静时,人的感触本就会变多。再加上无人消遣寂寞,更是情难自禁——
电台主持人的磁xìng声音颇有点催人泪下的意味,夏书竹沉浸于主持人刻意营造的氛围中,浑然不知道林泽已经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站在门口。
也不知道是来大姨妈的女人总是特多愁伤感,还是被林泽的某些举动撩拨了她小心隐藏起来的记忆,总之,林泽悄悄离开时,她还是未能察觉。
“眨眼间,节目又到跟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在这儿祝每个正在听节目的女孩,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晚安——”
夏书竹清醒过来,见床边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番茄面,不免有些疑惑林泽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林泽。”她喊了一声。但无人回应。
走了?
夏书竹颇有些愧疚,人家送自己上来,又做宵夜给自己吃,却连人家走了都不知道。端起碗,面的味道的确很棒,比那些面馆的手艺还要jīng湛。不免对林泽这个什么都会,就是不爱读书的学生又多了一分好奇。
吃了宵夜,夏书竹挣扎着下床,脚踝好了许多,已经可以站直行走了。准备将碗筷放进厨房,但刚走到门口,夏书竹就呆住了。
因为夏书竹在华新市朋友不多,陈玲这种死党就算来她家,也会拉着她出门吃饭,平rì学校能解决餐饮问题,所以家里的碗筷只有一副,林泽把碗给自己了,那么就只剩下菜盘。而那些菜盘却毫无水渍地摆放在橱柜中,根本没动用过。也就是说——林泽单纯只是怕自己饿,所以才做了宵夜,而根本不是他想吃。最后走的时候恐怕也是见自己在安静听歌,所以没打扰自己,轻手轻脚离开了。
夏书竹当然不是愚笨到一个大手大脚的人走进房间都不会清醒过来的女人,唯一的解释恐怕就是他蹑手蹑脚进来,然后离开——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体贴细致呢。”倚靠在门沿的夏书竹喃喃自语,脸上浮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
林泽打车回家,到韩家别墅时已经是夜间十一点,那八十五块的车资付得林泽险些跟的哥大吵一架。闪身进了别墅大门,一眼就看见端了小马扎坐在花园吃哈根达斯的韩小艺。这丫头一见林泽回来,便是像老佛爷一般招了招手,娇滴滴说道:“禽兽,来我这边。”
林泽抽了抽嘴角,还是老实巴交行过去。谁叫人家是雇主呢?那一百万已经预先答应给小惠治病,林泽现在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就靠每个月的工资过活了。
“晚自习你又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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