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做小偷,又不会改行专业开锁,学习开锁有什么用呢?
有段时间,他和玉恒远闹得很僵,因为妈妈在庄园里惨死,他一直记恨玉恒远,新仇旧恨的,头脑一热,他就想吧报复他。
他认为,玉恒远之所以对妈妈冷淡,在妈妈去世后不久就娶了方怡,紧接着就生了玉笙墨,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钱,钱真不是个东西,可以让和睦的夫妻俩反目成仇,可以让亲密的父子俩不相往来。
如果他把玉恒远的公司搞垮了,玉恒远就没钱了,没钱就不可能理直气壮的那样教训他,最关键的是,没钱了就不能让他那个冷冰冰的弟弟吃好穿好用好。
所以,他从网上学了这种开锁技术,一次回家时,趁着玉恒远外出,偷偷溜进他的书房,他的书房是上锁的,****便派上了用场,他三下五除二的打开房门,进了书房,又打开了他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他所有的现金,支票和重要文件。
本来想一把火烧了的,可看着那间书房,仿佛看到了玉恒远伏在书桌上认真工作的身影,他是很拼的一个男人,事业有成,全仗着他肯拼命,家业能有这么大,与他多年来的努力分不开。
一想到他因为玉笙箫毁了他所有的东西而精神崩溃,玉笙箫就有些于心不忍,斟酌再三,还是把东西放了回去。
那次的事,不知道玉恒远有没有察觉,反正玉笙箫以后再见他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莫名心虚的感觉,之后和他也不那么针锋相对了。
吴茵的房间很整齐,东西摆的井然有序,看得出,她是个事事有条理,做事有计划的人,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她“好心”的去给云舒的孩子买东西,然后又凑巧天黑了不能回家,要求寄宿,这一切就都成了有预谋的行为。
玉笙箫一件件东西翻看,检查的很仔细,云舒在地上来回转悠,转悠来转悠去,看到一本影集,她走过去,拿起影集,随意的翻看了几页。
视线就落到了影集下面的那一摞证件上,她拿起一本护照,翻开,赫然发现那护照竟然是她自己的。
吴茵这里竟然有她的护照,这简直太奇怪了,云舒又翻了翻,下面还有她的身份证件等等。
“笙箫,笙箫。”云舒拿着那摞东西给玉笙箫看:“你看,这里怎么会有我的证件,全都是重要证件?”
玉笙箫接过那些证件仔细看了看,是真的,难道,吴茵偷了这些证件?
云舒从钱包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两个证件对比了一下,居然一模一样,连上面的照片都是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她问。
玉笙箫眉头紧锁,摇摇头,他也猜不出吴茵拿云舒的身份证件干什么,如果说是为了钱,那应该弄他的证件才对,只要拿着他的证件去银行,可以提出很多现金,不过提出来不代表可以带走,银行都有监控,他账户随时有短信提醒,只要有资金流转,数额巨大的话,他是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吴茵应该没有那么蠢,那么,她弄云舒这些证件干什么?还有,她究竟是从哪儿弄来这些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证件,这简直就和政府部门办出来的一模一样。
两人猜了许多种可能,都没有找到头绪,屋里也没有其他证据和可疑的地方,两人重新锁了门,从庄园出来。
出来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庄园里没有开几盏灯,远远望去,像一座孤零零的小岛,朦朦胧胧的掩映在夜色中,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点缀着。
玉笙箫的车刚刚离开,一抹黑影便站在了吴茵的屋门前,伸出手碰了碰门锁,然后狠狠的一拳砸过去,发出“砰”的一声。
佣人们听到声音,赶过来问:“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屋门前早已空无一人。
回去的路上,云舒就是翻过来调过去的摆弄那几个证件,然后把她自己的拿出来比了又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负责造假这人太牛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啊,而且,如果拿着这些假证件去办事,绝对是可以办的啊。
路过银行的时候,云舒突然叫停,“笙箫,我想试试这个假身份证能不能取钱,你等着我啊?”
玉笙箫不放心,把车停到停车场里,陪着她进了银行,提取现金时,如果额度不太高,是不需要身份证的,可如果额度比较大,就要在柜台办理,且需要提供身份证。
云舒索性一次性提取五十万现金,坐在窗口,出示了那个假的身份证,柜台营业员没有怀疑,利索的给她办理了手续,然后把钱递了出来,一万一摞的现金,整整五十万,装在银行赠送的手提袋里,给了她一种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