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进来病房时,云舒正在给水义龙削苹果,那个护士笑眯眯的对水义龙说:“水政委,女儿真孝顺啊,和您长得可真像,尤其是眼睛......”。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水义龙对云舒产生了怀疑,最后弄到了她的头发,然后去检查了DNA?
再后来,她和玉笙箫产生了误会,整天心情不好,也没有再去医院看过他,倒是打过几个电话问候来着。
前几天听说他出院了,也没能过去接他出院,云舒还有些愧疚,他出院那天晚上,给云舒打了个电话,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他情绪有些激动。
他说:“云舒,如果我做了一些错事,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你会不会原谅我?”
云舒以为他说的就是因为和水夫人结婚,云妈妈愤而离开的事情,觉得这在当时,水家那种家庭环境下,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完全可以理解,再说,云爸爸和云妈妈生活的十分幸福,当时如果没有离开,也许就遇不到云爸爸了。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回答:“舅舅,不管你做了什么,当时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不会怪你,相信妈妈也不会怪你的,你放心,我原谅你啦。”
现在想来,水义龙所说的如果他做了一些错事,一方面是说对云舒和云妈妈的亏欠,另一方面则是在聂峥嵘订婚宴上把水曼云和云舒的身世揭开的事情。
其实,站在水义龙的角度上,云舒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做法,英雄垂暮,加倍渴望亲情和儿女环膝,他这么做或许还有一层意思,水曼云仗着水政委的地位,对云舒暗施手脚,虽然有他和玉笙箫注意着,可也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万一水曼云对云舒不利怎么办?
还是先将她们的身世说出来,告诉水曼云,她的恨根本就是无根源的,也告诉所有的人,云舒是他的女儿,谁要是伤害云舒,就是和他水义龙过不去,虽然他提出了辞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离开那个职位,影响却依然在。
云舒靠在玉笙箫的肩膀上,点点头,懒洋洋的说:“你说的对,我不生气了,谁的气也不生,和谁闹矛盾,最后心里难过的还是我。”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玉笙箫立刻紧张起来,“你看看你,到海边,穿这么少,冻感冒怎么办?”说着,从身上脱下外套,把她紧紧裹住,然后拉着她爬下峭壁,往车那边走去。
车里开了暖风,云舒觉得暖和了许多,靠着车座椅,昏昏欲睡,现在已经很晚了,以往这个时间,她早去睡觉了。
“别睡,等回家再睡,不然下车的时候容易感冒。”玉笙箫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这才微微放了心。
车子开得风驰电掣般,没过多久便到了家,家门口围着一大圈人,看来,云舒这么一出走,把所有人都惊动了。
云舒没听玉笙箫的话,一上车就睡了个昏天暗地,这时候,外面吵成了一锅粥,她却睡得香甜舒服。
玉笙箫打开车门,看到围在家门口的那一大圈人,头疼的说:“云舒睡着了,大家要不先进去坐会儿?”
云爸爸嗓门儿大,首先同意:“当然要坐会儿,我们还得好好谈谈呢。”
玉笙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云舒横抱出来,就这么闹腾,云舒这个懒蛋居然硬是没醒来,依旧睡得昏天暗地的。
欧阳宇先走上台阶给开了家门,玉笙箫先进去把云舒放进卧室,给她脱了鞋袜,脱了衣服,换内衣时,看到她穿着的软软的粉红色的棉布胸罩时,愣了愣,这种胸罩似乎不是为了好看,什么时候她喜欢了这种风格的?难道是为了舒服?
顺便,玉笙箫用手捏了捏那对他喜欢不已的浑圆,好像有几天没摸了,大了些?
他恋恋不舍的把视线收回来,给她轻轻的换上睡衣,然后关了卧室门出来,客厅中,那一大帮子人在小声议论,可能是怕把云舒吵醒。
云爸爸瞪着水义龙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听说,你在峥嵘的订婚宴上把云舒的身世挑明了?”
水义龙气势一点儿不差的问:“我倒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云舒是我的女儿,居然这么多年来都一直瞒着她,也瞒着我,要不是我偶然发现,你还要瞒我多久?”
云爸爸冷哼一声:“你都已经结婚了,还惦记晓云干什么?当年我见到晓云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伤心,要不是肚子里怀着孩子,可能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