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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诺被反剪双手塞进面包车,双眼也被蒙上了黑布,她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能靠耳朵辨别外面的动静。
面包车里很安静,绑架她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吭声,但根据她附近的温度判断,那两人就坐在她的身边。
她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把捆着双手的绳子弄开,一个男人凑过来,用匕首抵着她的后背,冷冷的警告:“妞儿,我警告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爷这把匕首就不知道捅你哪儿了,这么美得小妞儿被捅个透心凉,你情哥哥可是会难过的。”
尹诺听不得这人的腔调,用力甩开那人抬着她下巴的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的形势,还真容不得她发怒。
她静静的坐着,脑筋飞速转动,想着怎么逃脱。刚才被绑上车的时候,手机不知道掉哪儿了,她的手指在后面勾动着,回忆着云舒当初教她解绳索的方法。
那时候,她刚认识云舒不久,那丫头是个跳脱的性子,一天到晚闲不住,某一天,因亲眼见到她的咖啡厅来了一群小混混,她们两个女人险些招架不住后,便突发奇想,总觉的某一天会被绑架,需要学一些防身的手段。
双手被反剪后,从后面解绳索的本事便是云舒向一名老刑警学的,这项本领是她买了几盒好烟,好话说了一箩筐换来的。
云舒把这项本事练熟了之后,还非要尹诺跟着学,尹诺性子懒散,根本就没有忧患意识,学得时候没怎么注意,现在真是后悔不跌。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是先扭左手?还是右手?正琢磨着,面包车忽然停了,她被一个男人拽下车,那人牵着捆她的绳子,像吆喝动物似的吆喝:“快走,走。”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尹诺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如果不是身处危险中,理智尚存,她几乎要跳起来大骂。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押送着她,前面那个像牵狗一样用绳子牵着她,后面那个还不时的推搡一把,偏偏她的眼睛上还蒙着黑布,脚下也不是平路,坑坑洼洼的不平,一不小心,脚下就会一绊,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前面的那个没好气的拽住她,邪里邪气的说:“臭娘们,想要投怀送抱到地方再说,这么热情干什么?”
另一个便开始应和着淫笑,恨得尹诺牙根痒痒。
走了好长一段路,始终都是坑坑洼洼的地带,好像还在爬坡,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门像是年久失修了,一推开,吱呀呀的响,迎面一股浓郁的潮气扑面而来,还带着隐隐的霉味儿。
一个男人将她用力一推,她便一个踉跄跌倒到一堆软软的东西上,好像是干草。她蜷缩着身体,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好在,那两个男人有事商量,将她关到屋里后,便关上门出了外头。
尹诺又开始拼命回忆云舒教的解绳子方法,试了好多次,绳索终于有些松动的,她的心里一阵激动。
本想着那两人出去密谋不会太快回来,没想到,也就是一刻钟不到的功夫,木门又吱呀呀的响了,一个男人走进来,手里捏着一个馒头,凑到尹诺的面前说:“想不想吃点儿?”
从早晨出来,到被绑架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尹诺还真是粒米未沾,饿的前心贴后背,浑身无力,可若是真吃了他们给的东西,那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上一次在M国,她可是受够了教训,幸好,那次遇到的那个混血男人李约翰不是个坏人,至少没有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迫她,带她到了宾馆,一直等到聂峥嵘的到来。
而且,如果不是他给她下了药,她也不会那么放得开的勾引聂峥嵘,让两人已经僵化的关系更进一步。
那次的事情给了她惨痛的教训,她可不认为每一次都会像上次那样幸运,眼前这两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亡命之徒,把他们惹恼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她既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还不能把他们激怒了,实在不行的话,违心的说些软化也是可以的。
尹诺打定主意,摇摇头。
那男人这才意识到她不能说话是因为被堵上了嘴,便一把将堵她嘴的破布拔下了,再次将馒头凑过去:“不要嫌弃馒头不好吃,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东西吃已经不错了,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干粮不多。”
“两位大哥,我,我真的吃不下。”尹诺撇撇嘴,肩膀耸动着,做出受到惊吓哭泣的样子,其实,被蒙着的双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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