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郁霆的车子一走,剩下的几辆车也一一跟了上去。
一行五辆车彻底驶出车库后,深夜的车库里又恢复了彻底的寂静。
大约20分钟后,一辆车的车灯映照进昏暗的地下车库,缓缓停靠在楼郁霆一行人刚才停靠过的车位上。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高体长但略显削瘦的男人才推开车门下车,将之前嘴里叼着的那根烟抽完后,才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醢…
东郦别墅区虽然安保严格,但是钟离事先已经找了物管和安保团队最高领导打了招呼,所以畅行无阻。
莫寒宵虽然先到,但是第一次来,不能刷脸,只好停车等在大门外,直到钟离下车跟人打过招呼了,他才跟着一起将车开了进去。
除了事先要保密,原本楼郁霆抢人就没打算藏着掖着,所以一行将近十辆车,除了楼郁霆和莫寒宵的车一左一右地停在了大门口,其他几辆车也声势浩大地、以等间距的形式将元书的小别墅给围了个严严实实缇。
楼郁霆不擅长逞凶斗狠这一方面,没有下车,稳坐黑色红旗的后座。
莫寒宵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双方的人马几乎是在分秒之间就隔着一道铁门对峙上了。
来者不善、守者决然,几十道属于练武之人的森狠冷绝目光彼此交汇,在深浓的月色里彼此交锋。
莫寒宵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了两口给自己提了提神后,这才眯着眼睛扫了眼大门里以某种防御阵势站着的十来个赤膊男人,漫不经心又带着点瞌睡没睡醒的不耐目光,最后停在为首的、身材魁梧面庞肃然的成釜脸上。
将烟喂进嘴里,莫寒宵主动走到铁门前,从烟盒里摸了根烟捏在指间,手臂穿过铁门、递给成釜。
成釜不接,戒备地看着莫寒宵:“这位先生,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莫寒宵含着烟咧唇笑:“没走错地方。你别紧张,咱们先抽根烟,再慢慢谈。”
成釜见莫寒宵一头碎发都乱糟糟的、身上的衬衫扣子扣得歪七八扭、原本精实的长身都懒散得站不直,所以他犹豫着,没有动。
莫寒宵有些不耐,递烟的手垂落到身侧,将那根烟在自己掌心转了个圈,又笑:“大家手底下的兄弟都不容易,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你轻松我也轻松。这……真要动起手来,若是残了几个死了两个,医疗费赔偿费倒还可以商量,你们席大少爷的大好喜事被毁了,那就不好交代了,你说是不是?”
见成釜和他身后的一众人眼中都划过忧虑之色,莫寒宵又笑眯眯地补充了句:“我听说席老太太她老人家特别注重传统,你说在这婚礼前夜、这新娘子的房子里要是死了人,这老太太心里膈应不膈应?”
听到这里,成釜和身边的张俊对视了眼,这才提步朝铁门边靠过来。
莫寒宵微不可察地勾唇,在同时抬起捏着香烟的那只手,递给成釜。
成釜满眼戒备地盯了眼莫寒宵,又看了眼他身后停着的那辆车窗紧闭的车,这才抬手来接烟。
成釜接过烟后,莫寒宵变戏法儿似地摸出打火机,摁亮火苗,作势要给成釜点烟。
成釜没做多想,或者心里想着有一道铁门,所以含着烟,低头就来够那火苗。
看着成釜的后脑勺,莫寒宵原本漫不经心的凤眸骤然一眯,手腕翻转……只听铁门被撞得重重一声闷哼,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成釜的脖子上已经抵了一把冒着森冷寒光的短刀。
而成釜魁梧的身体此刻被莫寒宵控制着背靠在贴门上,一双腿因为惊慌失措而叉开、腿上的肌肉绷得僵硬成块。
莫寒宵单手捏着刀,将刀往成釜的脖子又凑近了分……成釜的瞳眸骤然紧缩,脖颈触到刀锋的边缘一阵刺痛,他出于本能地尽其所能地将脑袋往铁门的缝隙里挤,双手呈投降状举着,以免被割喉。
首领在眨眼之间就被控制,铁门内的人迅速围龙过来,却没人敢轻举妄动。
莫寒宵优哉游哉地用空闲的一只手摘下唇间的香烟,抬高后做了个前进的动作。
他等在一边的五个手下,也迅速朝铁门围拢。
两军对垒。
莫寒宵扬了扬下巴,笑着跟张俊“商量”:“行个方便,帮我们开开门?”
张俊额头的青筋血管都突突直跳,眼见着成釜脖子上已经见了血,只犹豫了一秒钟,就上前来要开门。
成釜嘴巴一张,作势要大吼阻止,莫寒宵早有预料,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帕子、干净利落地往成釜嘴里一塞,然后又笑着跟张俊道:“我刚混社会不久,这力道掌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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