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席幕臣抬手松了松领带:“书书,我四叔从国外回来了,奶奶准备借此机会办个家宴,让席家分散在各处的子孙都回来聚一聚。书书,你到时候把时间留给我,跟我回家?”
元书的睫毛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你那个传说中的四叔,终于从国外回来啦?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公事,还是依然为了那个叫做世欢的女孩子?”
席幕臣默了默,随即笑出一种苦涩:“你关心我四叔和世欢,倒是比我还多。”
看着席幕臣这样一个翩翩世家成熟公子这般伤情模样,旁边的女性工作人员心都碎了,纷纷来劝元书:“书书,你要再这样不知道心疼我们席总,我们可就合力把他抢走了啊!”
“对对对!席总这样只应天上有的男人,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可是眼馋了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要不看紧了,我们这就把他给抢了!”
元书本想开玩笑说:“抢吧抢吧,谁抢到了归谁”,席幕臣自己倒先说话了:“我谢谢诸位的好意,不过我席幕臣这辈子,就认定了元书,就是用起重机来吊,也恐怕是吊不走了。”
他这话一出来,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的元书,在周围暧昧起哄的笑声中,也忍不住红了脸,拿起一管口红,专心致志地描唇。
自从生了绵绵、又换到郦城这种以前完全陌生的城市来后,元书收敛了很多以前在燕城时候的锋芒,在人多的时候,大多时候会选择一笑而过或者沉默。
席幕臣在这时趁势捉住元书的手:“书书,陪我参加一次家宴而已,答应我?”
像席家这种世家大族,所谓的家宴其实也会趁机邀请一些极其重要的政商界权贵。
而且,席幕臣要带她参加这种家宴,其实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元书的指尖轻颤了颤,轻抿了下唇后说:“这件事去我们私下谈,你先去忙?”
“你不答应,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了。”席幕臣一本正经地撒泼。
“……”元书干脆站起身,挽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他带出去。
席幕臣本不愿意动,见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便跟着站起身来,跟着她往化妆间外走。
元书一直把他拖到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才松开他:“席幕臣,你下次再这样利用大家对你的喜欢来围攻我,我可真要生气了。”
席幕臣往前走了一步,元书微愣,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了墙壁上。
席幕臣只展唇朝她笑了笑,没有将自己的内心话说出来: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之所以每次都喜欢让大家来开他和元书的玩笑,是因为在这时候,他才真实的觉得,元书是跟他席幕臣绑在一起的。
元书见他笑,瞪了瞪眼睛:“我先回去化妆了,品牌晚宴就要开始了,我快来不及了,你也去忙吧。”
席幕臣抬手拦住她:“抱一下?”
元书微愣,席幕臣已经将她抱住了,就在她喊出他的名字时,他却又已经将她放开了。
“……席幕臣,你每次都这样!”元书也知道自己玩儿不过他,只能拿眼睛瞪他。
席幕臣扣住她的肩:“家宴的事,你考虑考虑,明晚之前给我答复。”
完全是陈述的语气,哪里有商量的味道。
最初在燕城一起拍戏的时候,元书觉得席幕臣似乎永远都只会尊重对方的意见。
可是经过这三年的了解,才知道像这种在世家大族里长起来的衿贵男人,骨子里其实都有一股子强势霸道的权贵通病。
但席幕臣这个人,倒不会一味地霸道强势。
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仍旧很懂得照顾、也尊重别人的感受。
换句话说,他的强势霸道,不但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很多时候反而会让你生出一种少女心砰砰乱跳的感觉。大抵是他平日里温润惯了,一旦霸道起来,有一股子反差的魅力在里边。
席幕臣见元书不说话,伸手弹了弹轻弹了弹她的脑门儿:“考虑了这么久这么认真,看来你立马就可以给我答案了。好,你现在告诉我,陪不陪我?”
元书心里有点慌,说了句“我先回去问问菲菲大侠,看我能不能有时间再说”后,就逃也似的回了化妆间。
席幕臣看着关上的化妆间门,静默地站了会儿后,他勾唇笑了笑,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个缎面的小锦盒。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颗璀璨的钻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