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远没哄过女孩子,当然也没哄过男孩子,看到叶幕这样,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发,“我,我没有。”
叶幕背靠着门板,微微抬了抬下巴,“没有?那后面那些人是什么?”
陈之远身体一僵,后面的人,后面的人……陈之远忍不住冷汗直冒。明明叶幕没有做什么,只是这么淡淡地看着他,可是,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他扒光了,正光溜溜赤|裸裸地平摊在他面前,而面前的人还在用这种淡淡的眼神扫视他全身。
陈之远心虚得要命,不敢直视叶幕的双眼,只能回头冲那些小弟吼,“都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锻炼异能!”
等着看笑话的小弟一二三四五齐齐傻眼,万万没想到老大刚和他们说好去戏弄戏弄“系花”,转眼就被“系花”勾了个没形,反倒开始赶他们走了。
陈之远回头讪讪地冲叶幕笑,叶幕瞟他一眼,眼里却有一丝脆弱一闪而逝,然后迅速歪过头,只给他留下一个面无表情的侧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可陈之远却忘不了刚才叶幕脆弱的眼神,脆弱又隐忍,还带着股不愿意将自己伤疤袒露的倔强。
谁会喜欢别人胡乱议论自己的感情?谁会希望别人拿自己多年的感情当笑话?谁会对着嘲笑他的人还能嬉皮笑脸?陈之远顿时感觉自己那点愧疚随之无限扩大了,叶幕这没啥表情的侧脸也是越看越有股说不出的黯然,让人直感觉格外心疼。
陈之远这边还在心疼,背后的小弟们见没有动静,竟然又开始瞎起哄了。陈之远额角青筋一抽,安抚性地拍拍叶幕的脸蛋,转头就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赶小弟。然后小弟一二三四五就屁滚尿流地走了,陈之远则一脸求夸奖地凑到叶幕身边,眼睛亮晶晶的。
叶幕歪着头看小羊,突然笑了起来,粉红色的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淡漠的黑色眼眸中也染上一丝温柔的暖意。或许是由于求而不得,叶幕一直很少笑,总是常年冷着一张脸,对谁也没有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一点,基地里的人才把他孤立开,甚至常常看他笑话。
陈之远的脸红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送你进去吧。”
叶幕轻轻点头。
进屋以后,小羊崽勉强披着的狼皮顿时就再也遮不住了,房间里每一处都是叶幕生活过的气息,这气息让他不由得想起叶幕靠在他怀里的样子,他的脸色顿时更红了,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叶幕看得心里发笑,大发慈悲给他指了一处沙发坐下,陈之远的手脚总算找到了归宿。然后,他的眼睛又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他似乎哪里都不好意思多看,又似乎哪里都想看一眼,于是每暗搓搓看到一角,他就和偷了腥似的,脸红红地又害羞又开心。
直到叶幕倒了杯水出来,他才重新正襟危坐起来,关心地问叶幕,“你还难过吗?”
这孩子很在意啊。叶幕想,然后放下水杯,叹了口气,“是啊,我好难过。”
陈之远马上就收敛了自己那点心思,皱起眉头,“卫临又和你说什么了?”刚才叶幕交完任务回来,他正好看到叶幕被卫临拉走,在角落里说了一会儿什么话,然后卫临就脸色不太好地匆匆走出来了。
问完之后,叶幕也没有回答。陈之远突然领悟过来,他这是又把叶幕的伤心事重新提起来了,于是顿时有点慌了。他小心地靠近叶幕,想揉揉叶幕的脑袋,却又不敢太过亲密。他的手犹犹豫豫地停在叶幕头顶许久,最后轻轻搭在他肩上。陈之远绞尽脑汁想了句安慰,“你,不要伤心。”
叶幕感觉到旁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又不敢太过越界的热源,眼中隐晦地升起一抹笑意。
叶幕撑起右手,轻轻支在额头上,歪过脸去看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的陈小羊崽,直到把他看得脸又红起来,他才伸出左手勾了勾他的衣领,把没有反抗之力的小羊崽拉过来。叶幕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可是,我还是好伤心啊。”
陈之远的心脏“砰砰”跳得飞快,不是很灵活的大脑细胞艰难地分裂:叶幕说很伤心,那他应该要安慰安慰吧,他应该要安慰他的,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安慰的方法都想不到,反而想着,想着……不行,他怎么能这么禽|兽,还是快点想安慰的法子,想法子……
陈之远正艰难地想“法子”,叶幕就贴心地替他想好了法子。叶幕凑得更近了,甚至几乎已经到了他的怀里。室内的窗帘拉着,却仍旧有一丝丝不甚明亮的光线透进来,把气氛渲染地更加暧昧。
因为过分靠近而暧昧交错的气息中,叶幕拉了拉陈之远的袖子,眼睛可怜巴巴的,清澈的少年音放得软软的,叫起方才他的自称,“哥哥,我好难过,你不安慰我吗?”
陈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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