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要不,等天亮?”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晚上十二点十三分,你等天亮!”乔岑有些生气。本来好好地,什么事都没有,他非要搞一个野外生存活动,来就来了,还大晚上的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祁奕承没说话,抿了抿嘴,样子看着有些委屈。
乔岑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什么办法都没有。她走到洞口处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
正当两个人纠结该怎么出去的时候,背包里响起一阵铃声。
乔岑这才反应过来,包里还有一个无线电!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无线电,上面显示了一串号码,她不知道是谁,但想着她这个号码应该也就霍彦铭知道吧,就赶紧接了电话。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
果然,是霍彦铭!
乔岑四下望了几眼,也看不出来这是哪里啊……
“我和祁奕承在一起,我找到他了。”乔岑听到霍彦铭的声音,心里紧张极了。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祁奕承在一起,而是明明说上了话,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哪里。
“我问你在哪儿?”霍彦铭又强调了一遍。
找了一路没找到,回来一看乔岑也不见了,简直要气死他。
不是说好了让她在帐篷里等吗?
“我也不知道……”乔岑感觉的出来,他应该是有些生气了。奈何她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你告诉我,出了帐篷,你怎么走的?”
“我也不记得了。”天太黑了,几乎又是跟着脚步声走的,所以她一时也没有注意走的是什么方向。
“不过,这里周围没什么树,都是草,还有,好多洞穴啊!”乔岑也只能提供这么多了。
“祁奕承在吗,让他接电话。”单靠乔岑说的这些,是找不到他们的位置的。但愿祁奕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乔岑将无线电递给他,示意他听。
片刻,他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应该到周山的中央位置了。不在山上,应该是两座山的低洼处。附近有很多洞穴,我之前查过周山的资料,周山分一矛峰、二矛峰、三矛峰和另外几个峰。我们帐篷所处的位置在一矛峰。我猜这里,应该是二矛峰和三矛峰中间的低洼处。”
祁奕承一口气说了很多,靠着这些信息,应该是能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的。
挂了电话,霍彦铭问了赵晓洁乔岑离开的方向,便往那里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将近一个半小时,依旧没有人来。
乔岑有些着急,坐立不安。
祁奕承安慰道:“睡会儿吧,时间过得快。说不定一醒来就已经出去了。”
乔岑摇头:“睡不着。”确实睡不着,祁奕承受了伤,自己又不敢一个人出去。感觉就像是两个废人在等待救援,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我出去看看。”乔岑站起身,她记得,她从帐篷出来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分,而到这里的时候,是十二点十三分,也就是说,从帐篷到这里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现在也差不多了,不知道霍彦铭是不是来了。
祁奕承没有拦着她,只是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别走太远。”
出去等了几分钟,依旧没有看到人影。乔岑环着双臂,情绪有些低落。
忽的,耳边出来些细琐声,乔岑猛地抬头,见不远处有灯光闪烁,她急忙冲着山洞里喊:“来人了,好像来人了。”
祁奕承不觉警觉起来,如果是一起的人,那自然不用说,就怕不是。
乔岑也没敢大声说,只是躲在山洞壁上看着那个地方。
又过了几分钟,人从草丛中出来,灯光晃过,乔岑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
这一刻,她简直激动地不能自已!
忙从山洞里跑出,往那个方向跑去。
霍彦铭看见了乔岑,也急忙往前走。想来是她也吓着了,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单手抱紧了乔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声音中满是担心与无奈。
乔岑没有说话,她也不想解释。
反正,他来了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岑觉得安心了,不用怕会困在这里出不去,不用怕要在这里等天亮。
或许在她看来,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霍彦铭,只要有他在,便不用担心。
“他人呢?”霍彦铭松开乔岑,问道。
乔岑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洞口,指了指:“在里面。”
从乔岑跑出山洞的时候,祁奕承就知道,那个男人来了。自称是乔岑丈夫的男人。
他不觉苦笑,悬着的一颗心反而放下了。
就算秦楚杰弄了这一出又怎么样,乔岑来了,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不是吗?
霍彦铭和乔岑回了山洞,见祁奕承正靠在壁上休息,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着。
乔岑指了指他的右腿:“崴了。”
霍彦铭看了他一眼,半蹲在他推边,卷起裤腿,他一只手拖住祁奕承的脚踝,一只手松了他的鞋带想将鞋子脱下来。
祁奕承吃痛,闷哼一声,却是没有叫出声。
额头已沁出丝丝细汗,霍彦铭没说话,手上一用力,鞋子脱了下来。
乔岑蹲在他身边,拖着下巴看他,有些惊讶道:“你还会看伤?”
“不会。”霍彦铭轻吐出两个字。
吓得祁奕承身子一怔,动了动腿。
这——
他不会啊……
“把包里的药膏拿出来。”霍彦铭对着乔岑道。
乔岑赶忙从他卸下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药箱,心中不觉暗叹,特助准备真齐全,真的是什么都有。
她挑了几种药膏看了看,是有治跌打损伤的。她将药膏拆出来递上前:“是不是这个?”
“嗯。”霍彦铭轻应一句,对着祁奕承道:“骨头没有伤到,应该就是扭了。”他将手里的云南白药上下摇晃了几下,往红肿的脚踝处喷了几下。
祁奕承只觉脚踝处一阵刺痛,抓着衣角的手不觉握成拳,却是忍着。
霍彦铭的动作并不轻柔,从祁奕承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
乔岑不觉好奇:“你怎么知道没伤着骨头?”说着,她伸出食指,在祁奕承的脚踝处轻轻戳了戳。
祁奕承吃疼,缩了一缩,乔岑连忙收回手,装作不是自己干的……
腿包扎好,霍彦铭将东西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你还撑得住吗?”这话是对着祁奕承说的,语气不愠不火。
“可以。”
“那就明天早上走。”他没多说什么,回头去看乔岑。
乔岑点头,毫不犹豫:“好。”反正他都在这里了,还怕什么?
这一夜,乔岑知道自己睡不着了,她抬头,看到霍彦铭正坐在洞口前。
祁奕承腿伤了,所以看洞的任务还是交给了霍彦铭。
她起身,在霍彦铭身边坐下,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只是抬头看星星。
虽然——
压根儿就没有星星!
“怎么不去睡?”霍彦铭嗓音淡淡,却是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任由她靠着。
“睡不着,这回是真的很刺激对不对?”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轻笑起来。想起昨天晚上那丢脸的一茬,还真觉得好笑。
“刺激什么,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自己离开帐篷?”
乔岑吐了吐舌头,干脆从他身上起来:“我要去睡觉了。”
霍彦铭转身,她已经小跑着回到山洞里,霍彦铭不咸不淡说了句:“回去再跟你算账。”
——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今天是个好天气。
乔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有些龇牙咧嘴。
想来昨天是运动过度了,有些浑身酸痛。
因为这地方经常会有驴友来组织探险活动之类,随意必不可免的,外围也有救援队。
霍彦铭用无线电给救援队打了电话,没过多久,便见外面来了人。
祁奕承被直接送去了医院,乔岑和霍彦铭则是被送下了山。
山下,同学们已经在等候。
赵晓洁见乔岑过来,连忙跑过来,上看下看:“岑岑,你没事吧?你昨天出去了好久没回来,吓死我了……”对于乔岑,她是真的有些愧疚的。
她昨天晚上就该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否则她也不会在外面待上一夜。
如果不是霍彦铭,她都不敢想象乔岑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乔岑笑道,又想起她昨天晚上那个但小样儿了。
“走吧。”霍彦铭朝赵晓洁点了点头,顺势给乔岑开了车门。
本来说好三天两夜的野外活动因为祁奕承的受伤提前落幕,这一趟简直又刺激又紧张,完全不像他们预期的模样。
所以,自然也说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
一半一半吧。
从昨天晚上开始,乔岑便没有再看到秦楚杰,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
因为从山里出来的很早,所以两人回到景湖雅居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
丰嫂看到两人显然有些惊讶:“你们不是要出去三天?”
乔岑摊手,无奈道:“出了点小意外,提前回来了。”她看了眼霍彦铭,苦笑一声。
霍彦铭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包放下,便回房间洗澡去了。
一个晚上都没有吃什么,可饿坏了乔岑。
丰嫂见两人这么早回来,便知道他们肯定还没有吃早餐,今天准备的格外多了些,还有乔岑喜欢喝的翡翠荷叶粥。
绿莹莹的粥喝起来又糯又滑,顺口极了。
乔岑一连喝了两碗,还不住夸丰嫂:“丰嫂的手艺都快赶上五星级餐厅的大厨了!”
丰嫂立马笑开了怀。
正吃着,孟管家从门口进来,在霍彦铭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霍彦铭放下筷子,似是在想着些什么。
乔岑见他不吃了,好奇道:“怎么不吃了?”他今天好像吃的不多。
霍彦铭看过来:“你先吃,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应该不回来。”说罢,转身上楼拿了些东西便出了门。
乔岑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吃完便回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起来,彼时丰嫂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她出来,有些惊讶道:“你终于醒了?”
乔岑看了眼墙上的钟:“我睡了很久吗?”
丰嫂无奈:“好吧,不久。”
——
帝都市第一医院,加护病房里,祁奕承正躺在床上休息。
房门被打开,秦楚杰优哉游哉从门口进来,嘴里还吹着哨子。
祁奕承随之睁眼,却故意偏过头不想理他。
秦楚杰在他床边坐下:“干嘛,我帮你了你,你还不感谢我?”
“帮我?把我送进医院就是你帮我的方式吗?那很抱歉,我消受不起。”祁奕承闭起了双眼。
他一直以为秦楚杰把他当成兄弟,不会对他做不好的事。
他以为秦楚杰帮他,是找个机会和乔岑说清楚。
但是他没有想到,秦楚杰会让他大晚上的去深山里,这是一个兄弟该做的事吗?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吗?
“生气了?”秦楚杰轻笑一声,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至少,我帮你确认了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你。”
“就算没有那如何?我和她总共就见过两次面,如果她真的因为我的身份或者我的地位喜欢我,那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比比皆是?”
秦楚杰‘哦’了一声:“所以,你喜欢不把你当回事的女人?”
“秦楚杰!”祁奕承自觉已经有些忍无可忍。
他低吼一声:“我拜托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凭什么要求别人都要听你的,甚至是为了你的话伤害别人?秦楚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
祁奕承这话可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他也确实是生气,气的倒不是他把自己扔在深山里,气的是他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朋友,从来都不会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我自私?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会这样做?”秦楚杰将手中的刀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也是为了她才去参加活动的吧?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呢?你甚至没有跟我说过你认识她!帮我?你是为了用我衬托她对你的特别吧!特别什么?特别差!”祁奕承说话时很用力,脖子里的青筋都几近暴起。
他很少发火,但他一直认为秦楚杰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如今——
“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祁奕承缓和了一下语气,侧过头重新闭上了眼。
秦楚杰冷呵一声:“这是你自己说的。”他依旧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除保镖隔离出来的一片地带外,外面已经包围满了记者。
他们在这里就是想弄清楚祁奕承为什么会突然受伤进医院的事。只是祁奕承的保镖太过严肃,医院的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
他们得到的消息只是祁奕承受伤了,而非生病。
身为一个大明星,别说是受伤了,就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会受到极大的关注!
“秦少?这不是秦少吗,他怎么会从祁奕承的病房里出来?”一个记者突然发问,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可很快,又都围了上来。
秦楚杰身边围了三个保镖,但面对来势汹汹的记者,依旧有些招架不住。
“秦少,你和祁奕承是旧相识吗,为什么你会从他的病房里出来?”
“秦少,祁奕承伤的严重吗,能具体和我们说说吗?”
“秦少,据说祁奕承这次受伤是因为您的缘故,请问是这样吗?”
……
秦楚杰本就心情欠佳,这些记者又都揪着他的伤疤问,他凌厉的目光一扫,语气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只见秦楚杰扫了一眼周围的记者,低吼一声:“滚!”语气不耐烦极了,保镖随之上前,簇拥着他离去。
——
景湖雅居。
眼见着就要到晚餐时间了,霍彦铭还没有回来。
乔岑百无聊赖的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消消乐。
丰嫂不知在和孟管家说着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乔岑听到了两人的细琐声,不觉回头去看他们,他们又很快站好,装作没有说话的样子。
来来回回好几次,乔岑撇嘴,转头看向二人:“你们说什么呢,我也想听。”
丰嫂和孟管家对视一眼,孟管家走上前,眼神中透着一股子严肃。他看了看乔岑,片刻,才说道:“小姐,今天是四月三十日。”
四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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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今天和同学看盗墓笔记去了,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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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们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