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这般说的。咱们山东离着淮西少说也有几百里路,路上又多是官军的盘查,只怕哥哥没到淮西,就被官军给拿住了。哥哥既然要杀贪官,哪里的贪官不是杀,上了梁山,也一样可以为天下受苦的穷人大一番天下来啊。”
杜壆听了祝彪的话,陷入思索,良久后道:“成,那就烦劳兄弟引荐了。”
祝彪道:“杜大哥的腿伤未愈,等杜大哥的伤势痊愈之后,再做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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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万茂的书房中,祝万茂问祝彪道:“彪儿,前日那两个领着一帮子乡民来救你的是甚人?”
祝万茂的话一出口祝彪就知道祝万茂的心思了,笑了笑道:“爹爹,实不相瞒,那日来救我的二位好汉中,那个提枪的是一个杀人犯,而且还杀了知府衙门中的所有人,正在受到朝廷的通缉。”
“什么!”祝万茂一听这话,又惊又怒,喝道:“彪儿,你也太是无法无天了,也怪平日父亲太贯你了,将你给贯怀了,这才导致你今日这般的胆大妄为,莫非真要弄得我们祝家家破人亡不成!”
祝彪道:“爹爹,您老过的桥,比儿子走得路要多。如今这世道已现末世光景,朝廷忠奸不分,只是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没了活路,四处起火,八方冒烟。儿子说的这些想必爹爹也知道,梁山的第一把交椅晁盖,也是一位地方豪强,也是殷实人家,他为什么落草为寇?再说那豹子头林冲,那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大好的前程等着这位林教头,可是林教头为甚也上了梁山?爹爹,说的白了,你就敢保证我们祝家就算奉公守法,就不会家破人亡吗?程万里,花公公会饶了我们祝家?爹爹,您老就别糊涂了。不错,儿子是结交了一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儿子只是想举荐他们上梁山,日后无论是做个守法的良民还是做个杀富济贫的强寇,咱们祝家都能精锐自如,爹爹您说是也不是啊?”
祝彪说的祝万茂哑口无言,可是他是一家之主,就算错了也不会承认,于是怒道:“就算你说破大天去,我们祝家人也不能和贼寇搅和在一起!”
“爹爹,这落不落草可不由得爹爹你说了算啊。”祝彪冷冷一笑道:“如果咱们祝家的人要是被程万里与花公公这般的人给害了,那落不落草可由不得爹爹,难道爹爹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祝家满门老小都被斩首示众,爹爹也不愿意落草吗?”
祝彪的一番话扎扎实实的说到了祝万茂的担忧之处,祝彪接着道:“不过也请爹爹放心,那个杀官的烦人,儿子准备着举荐他去梁山,他去了梁山必然会感激咱们祝家住,自然会维护着咱们祝家庄说话。再则,前番和爹爹商议,预备着悄悄的将贩盐的红利也送一成给梁山,儿子正好乘着这一趟,将这红利也送上山去。”说到这里,祝彪怅然道:“如果我们将这一成红利送给程万里,那个程万里恐怕该怎么查还是怎么查,该怎么祸害我们祝家庄还是怎么祝家庄,因为在这些贪官污吏眼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钱原本就该他们得!可是送了梁山贼寇,儿子敢保证,梁山贼寇不仅日后不会再来祸害咱们祝家庄,紧要关头,或许还是这帮落草的贼寇靠得住一些。”
“哎——”祝万茂长叹一声:“日后咱们祝家是兴旺发达,还是家破人亡,都由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