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苦而冷静,所有的问题都不用再纠结,再想也是身不由己的结局。
我不知道自以为隐蔽的情绪一清二楚地落在主子的眼里。
“慕慕,你觉得白浅歌怎么样?”主子的磁性的声音带着魅惑。
“浅歌她是不是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我稳住自己的声音,声线却依然在颤抖。
“不小心?她的胆子可是大得很,说是密谋已久也不冤枉。”娜姐冷冷地嘲讽着我,“周慕,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不会的,娜姐。浅歌平时可乖了,比我还听话,她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不是故意的!”我喊得越来越高,空气里宛如能够听见希望的泡泡在炸裂,泪水不争气地滚落,我知道祈求早已没用,但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
“娜姐。”我抬头,通红的双眼看着她。跪在她的脚边。
娜姐有一瞬间的怔愣,大概我是第一个并非为自己谋出路而求她的人。
“你对她还真是情深义重。”怔愣瞬间过去后,娜姐一把推开拽着她裙角的我,冷嘲热讽、态度不屑,“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她犯了错就必须被惩罚。”
“主子,事情汇报完了,我先退下了。”娜姐狠狠剜我一眼,身姿摇曳走出了房间。
“慕慕把白浅歌看得这般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吗?”
我跪坐在地,主子从沙发里站起来,从容转身,举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我。
凌盛然抛出的第二个问题让我沉默了。我不是浅歌最好的朋友,但是朝夕相处,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应该把我当成了朋友吧。
何况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都沦落至此,是共患难的人。但这样的话我不会傻到说出来。
“我是她的朋友。”考虑了良久,我抬头望向他,坚定地回答。
“朋友?一个骂你贱,通过你打听事情,有脾气就冲你发的人当你是朋友?”主子幽幽的眸子盯着我不放。
我一点点沉默下去。浅歌是冲我发过脾气,但是什么时候说过我贱这种话呢?她比我先来,她打听不到的消息我当然更不知道。主子说的话并不全对……
“人心情不好、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我不会跟浅歌计较的。况且她发完脾气就立刻道歉了,每次都有道歉。”我难得敢争辩。我不想失去浅歌这个朋友,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主子的话让我恐慌。
“慕慕,你以后就会知道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实的想法,清醒过来后的道歉不过是欲盖弥彰。”
主子的语气里透着丝丝笑意,以我的慌乱恐惧为乐。我无从争辩,但我不想因为别人的话改变自己对浅歌的看法。
“慕慕,敢不敢跟我玩个游戏?”磁性的声音里夹杂魅惑。
我没有说话,主子也并非真的要问我的意见。被主子牵着缓缓走过一层又一层楼梯,一路上吸引目光无数。我低着头,听不清大家的低声议论,余光瞥见了不少纤细的手指往我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