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笙循着声音,七扭八拐,不知不觉便来到安家。
在安家门外,杜健淮脸上有一大片乌青,像是被人揍的,脚边还扔着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面扑棱棱的,像是有只山鸡想要飞出来。
杜健淮前方,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小伙子正怒目相向。
“杜健淮,老子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要是识相,就少在这里没事找事,昨天在县城,是你妹子不当心,完全不关我表妹的事儿!”
薛彬是安采洁的表哥,两人的娘是亲姐妹,当年在上林村曾被称作赵家两朵大胖花,体格一个比一个富态。
这要是赶上古代那种易子而食的饥荒年,像赵家姐妹那种满身肥油的,保准得第一个被人给宰了,因身板壮实,一个人的体重能抵得上两个大老爷们,可见胖得有多么可怕。
今日杜健淮和杜洪军上山,见陷阱里有只小兔子,然后又逮了只野鸡,杜洪军想将陷阱重新布置一下,便让杜健淮先回来,哪知路上,杜健淮却听见薛彬大放阙词。
薛彬骂杜雅笙不长眼睛,说她之所以破相,全是因为她自己,与人无尤,还骂杜家是想钱想疯了,所以才借着杜雅笙破相得事情讹安家,总之就是杜家不对,安家和安采洁一点都没错。
杜健淮这个当哥的,甭看他心里总嘀咕自己是杜爹杜娘捡来的,有时候家里人对妹子太好,私心里也是有着那么一点点小嫉妒的,但却从未因为这种事情心理不平衡,况且他本人对杜雅笙的宠爱,虽然用的方式不一样,但却一点都不比爹娘爷奶叔伯小姑们少,所以薛彬这般放肆,他哪能当作没听见,尤其安家非但不承认故意伤人,还倒打一耙抹黑杜家的名声,杜健淮更是饶薛彬不得。
于是乎,他这小暴脾气一点就着,跟个炮仗似的,当即便冲上去找薛彬对峙,在双方谈不拢之后,更是和薛彬大打了一架。
只不过他长得瘦,又是个读书的,从小就被爹娘当作万能小奴隶使唤,**练得庄稼活计和家务琐事把把罩,但论起打仗,他这个好孩子却不是薛彬的对手,以至于三两下就被薛彬打入了下风,左边眼眶还挨了一点炮,直接造了一个捂眼儿青。
“姓薛的,你当大伙都是傻子?安家不承认,别以为我们杜家不知道咋回事,不就是舍不得那点医药费吗?但我告诉你,我们老杜家虽然穷,但那点钱我们还看不上。安采洁害我妹子破相,她必须赔罪,必须道歉!”
“道歉个板板!杜健淮,你还狂上了,没挨够揍是吧?”薛彬的脾气一点儿都不输于杜健淮,他骂了句粗口,抡起拳头就往杜健淮的身上揍。
杜健淮虽然从小就跟着杜洪军练习军体拳,但从小到大,和人动手打架的次数几乎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所以他实战经验不足,比不上早已辍学在家,整日和一群大小伙子厮混在一起的薛彬。
挨了两拳后,杜健淮红着眼抱住薛彬的脑袋,使劲一拉,令薛彬不得不弯下腰,然后膝盖猛地往上顶,一下又一下,直击薛彬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