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沙必良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凶手这么一个充满了风险的行为居然策划了一年之久。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敢让陈元亲自把阎王帖送到辛想容的手里,他就这么信任陈元吗?万一陈元忍耐不住好奇心拆开了信件,他所有的行为都会提前曝光,辛想容会不会来东河县都不一定。
不,不是这样的!
沙必良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这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充满了风险的举动,但是如果足够了解陈元的话,这些风险其实并不存在。
如果陈元知道辛家这么富裕却不肯拉他们一把,几十年不与他们联系,甚至与他们切断了关系,他未尝不会因此心生不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把自己贫穷的缘由怪罪到辛家头上,而如果有人跟他说只需要给辛想容送一封信就可以拿到一百万,陈元即便猜到这封信很奇怪,但是出于报复的心里未尝不会这么做。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总会为身处的困境找到发泄的途径。
有的人选择永久的躲藏在某个角落里,逆来顺受;有的人却喜欢怪罪他人,怨天尤人。
如果说韩星是第一种,因为没有走出困境而崩溃的话,那么陈元就是后一种。
沙必良心里暗自感叹着,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元应该见过那个神秘人吧,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陈元?”
陈义军把一切全部说了出来,压抑在心头上多日的阴云缓缓消散,顿时畅快了许多:“行,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
说着,站起身带着众人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向辛想容比划着:“想容,二十八年了,当年舅舅抱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大一点,如今也成了大明星,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了……”
辛想容用力点头,道:“舅舅你放心,等这里的事情完了,我就接你们去京城享福。”
“好,好……”陈义军老泪纵横,梗咽道:“就是不知道翠兰最近怎么样了?当年离开东河县,一走就是二十八年,这二十八年没有给家里来过一个电话,我身为她大兄,至今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辛想容闻言神情也是一阵恍惚,想起当年母亲曾跟她说陈元小时候生病去世,不由得有些失神,她也不明白无端端的母亲为什么要说陈元死了。
“陈翠兰之所以一直没有跟你们联系,也许是为了保护你们。”沙必良的话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面对众人惊愕的表情,微笑对辛想容说道:“你的祖父虽然被断定为意外死亡,但是你的父母作为目击者,肯定不会这么认为,要不然也不会匆匆搬到人生地不熟的上沪市。我猜测你的母亲也许发现了某个重要的线索,担心陈家人因此也会如辛家一样遭到不幸,这才一直不敢与你舅舅一家联系……”
“怎么会?”辛想容怔怔的反问着,可是回忆起母亲当年的举动,似乎的确有刻意淡化舅舅一家人存在的意思,她的心里不由一阵发凉:“我妈……我妈到底知道些什么?”
众人正行走间,一个小伙子突然满头大汗的窜了出来,看到陈义军立刻大声叫道:“陈伯,你快去看看,陈元被树砸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