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母脸色苍白,身子如筛糠般颤抖。
张小军和齐冰燕的脸色顿时一变,齐冰燕更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不是鬼,是周维!”葛宁朗声着走了出来,神情激动的说道:“爸妈,你们难道忘记了,我姐结婚那天周维说的话?”
“小宁,别胡说,周维是个傻子,傻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葛父见葛宁一再提起葛宁,恼怒的将烟嘴扔在地上,大声呵斥道。
葛宁缩了缩脖子,想要反驳,可是看到父亲眼中的哀恸,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你确定没有伤口吗?”沙必良皱了皱眉,定定的盯着墙壁上的挂画,不敢多看不远处的葛丽一眼,试着提醒道:“黄姐,你再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针孔之类的伤口?”
黄瑜不悦的瞪了一眼沙必良,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报复似的说道:“抱歉了,沙警官,以我现在的能力找不到针孔这种伤口……”
沙必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即便尸体上有针孔大小的伤口,可能也已经腐烂了。
等黄瑜下来后,沙必良几人重新将棺材盖上,看了一眼葛父葛母不安的表情,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破案的,如果三天之内没有破案,你们可以三天后安葬你们的女儿,早日让她入土为安。”
每日对着女儿的棺椁,夫妻两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听到沙必良如此说,沉重的心情有所缓解,挤出一丝笑容向沙必良表示感激。
按照正常的流程,葛丽应该送给法医进行尸检,但是因为这起案件在新河镇拖了一段时间才上报到东河县,这才导致葛丽的尸体在屋里放了这么久。这也是葛父葛母想为女儿讨个公道,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将葛丽安葬了。
“小宁,你替我们送下沙警官。”听到沙必良亲口承诺破案,葛父葛母两人心中的大事终于放下,疲惫的跟葛宁交代。
“我知道了,爸妈,你们先去休息。”葛宁懂事的点点头,带着沙必良往外走。
走到外面,沙必良突然开口道:“葛宁,你刚才说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可能是周维,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维这个人沙必良知道,昨天张小军就提到了他。
他的父亲叫做周柏阳,周维是周柏阳的大儿子,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唯一一条通往新河镇的道路也被洪水淹没,村里又没有医生,周柏阳只好求助于齐桂兰,平日里只会治个头痛脑热的齐桂兰哪里会看这种病,因此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周维的智力也一直停留在五岁的阶段……
说起来,周柏阳如此敌视齐家,与这一桩往事不无关系。
“那天周维在喜宴上,曾经说过一句话。”葛宁握紧拳头,双眼喷出怒火:“他说我姐姐会死!”
沙必良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意味,拍了拍葛宁的肩膀道:“谢谢你!”
“你……相信我?”葛宁以为沙必良也会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却没想到沙必良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不信呢?人会说谎,傻子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