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劫匪,知道这些人即使被抓到了也什么都不会说。
“面具……”阎涛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喃喃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人连口都不敢开?”
他已经肯定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却不知道对方到底会采用什么手段。他不担心对他实施暗杀等手段,他已经活了足够的时间,死了也不算什么;他担心的是对方利用无辜者的命来报复他。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普通百姓死亡更让一名警察痛苦的事情了。
“阎组长,您找我?”正在阎涛思考着面具的目的时,沙必良赶到了县公安局,正好遇到周华如,知道阎涛在等自己。
“坐!”阎涛拉开身边的一张椅子,锐利的眼睛扫过沙必良,似乎发现了沙必良心中的忐忑,淡淡一笑:“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沙必良有些受宠若惊,不安的侧了侧身子,勉强的笑了笑。
“你觉得游俊跟郑江兴失踪有关系吗?”等沙必良坐稳,阎涛开门见山的问。
“我觉得关系不大。”沙必良略一沉吟,开口道:“他更像一个幌子。游俊身为通缉犯,一旦现身将会吸引警方所有的注意力,再想出手绑架郑江兴根本不可能。”
“哦……你觉得郑江兴失踪是一起绑架案?”
“尽管歹徒先杀人示威,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只有这种可能。”
对于沙必良的回答,阎涛没有作任何评价,又继续问:“你觉得绑架郑江兴的凶手会是谁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沙必良摸了摸鼻子,飞快的瞥了一眼阎涛,见阎涛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整理了一遍思路,缓缓摇了摇头。
“你不怀疑穆春军?”阎涛有些惊讶了,要知道魏白英在得知郑海平的钱被抢走之后立刻把凶手锁定到穆春军的身上。
无论是从那方面来讲,穆春军有足够的动机:首先,他缺钱,而以前的兄弟郑江兴很有钱,他嫉妒;其次,他在平楚市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没有能力偿还,急需一笔钱来抵债;最后,他手里拿着威胁郑江兴的证据,可能证据并不足以威胁郑江兴,情急之下只好对郑海平进行绑架勒索。
“不可能是他。”沙必良坚定的摇着头:“以我对穆春军的了解,威胁绑架这种说不定可以做出来,但是杀人却是万万不敢的,更别说当街杀人了。”
“你的看法是……”
“我怀疑歹徒这么做的目的是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往穆春军的身上引,他想让穆春军当替罪羊。昨晚魏警官在穆春军藏身地点遇到游俊,也是想要误导我们:穆春军和游俊联手绑架了郑江兴。”
“难道不是?有游俊这个悍匪在,当街杀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之前您不是说过游俊受过伤,不可能是杀人车手吗?”沙必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看穿阎涛的心思:“我更相信的是,游俊昨晚之所以会出现在穆春军藏身的巷子里,是因为有人让他去杀穆春军。”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指使游俊这个通缉犯?”阎涛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似乎困扰了他多日的心结已经解开,没有在理会沙必良,自语道:“也就是说,谁能够指使游俊,谁就可能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