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人再占我便宜了。”她往他的伤口处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趁他呼痛的时候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顾念安,你这个……狡滑的小东西。”霍晟的伤口更痛了。
他现在是两处地方在剧痛,一处是伤口锥心地痛,一处是抓肝挠肺地痒痛。
“霍晟,你不要这样子。”顾念安跑到门口,难堪地说道:“我不想这样子。”
霍晟指了指她,咬着牙说:“我看你逃,我看你逃到天边去。我说了,我要定你了。你有本事给我跳下飞机去。没本事就给我坐回来。我心情好了,我会让你舒服一点,你要是再打我的伤口,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非让你哭死。”
顾念安现在就想哭死了。
她跺了跺脚,跑向了聂新他们坐的地方。
“顾小姐怎么出来了?晟少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吧?”聂新其实全听到了,但他只能装着没听到,挺直腰杆坐着,严肃地问她。
“呸,谁给他处理呢。”顾念安奔向了卫生间,她要去用冷水洗个脸,冷静一下。
怎么办啊,她还真能跳飞机?会摔成细胞渣渣的!去投胎也不好看啊。别的鬼起码有个身体,她是一堆渣渣在飘!
“顾小姐,卫生间在晟少那边。”聂新提醒了她一句。
“我憋死也不进去了。”顾念安挤到聂新和那些助理、保镖中间坐着,冷着小脸瞪聂新。
“这……”聂新头疼了,这不是让他们不好过吗?
“我去驾驶舱那里看一下。”有个助理站起来了。
“对了,我要去处理一下文件。”又有个助理起来了。
“我去巡视一下……”保镖们也遁了。
谁敢和晟少的女人挤在一块儿坐啊?
就这么大个飞机,看你们躲哪里去!
顾念安索性往椅子上一躺,占了一整排椅子。
她想,霍晟的手下,也全是混蛋。
……
后半程霍晟没再使妖蛾子,那混蛋越烧越厉害了,一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顾念安清静了一晚上,到了早晨又担心起来了。
霍晟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
“已经和地面联系了,下车就直接去医院。伤口感染的事,可不能轻视。”聂新拧着眉,用冰块给霍晟降温。
“手心和脚心也擦擦,背上也是。”顾念安在一边提醒他。
“过来搭把手。”聂新抹了把汗,低声说道:“这还是晟少第一次病成这样呢。前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在那里就动手了?明明计划好是出酒店后,他把人引去我们埋伏好的地方。”
“有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要杀霍晟。我在车上听霍晟说过,他会在那个酒店里,所以我就过去看看情况。在电梯里就遇上杀手了。”
“他们改了地点了,这些狗真狡滑。”聂新黑着脸说道:“不过,他完全可以摆脱那些人出来的,我看啊,你出现让他分神了。”
“这也怨我啊。”顾念安蹙着秀气的眉头,帮着聂新扶住了霍晟。
他一身都烫得厉害,为了降温,把衣服和长裤都脱了,聂新用冰块给他反复地擦。
“马上就是股东大会了,我看这些人就想除掉晟少,好替代他。”聂新愤怒地说道。
“是谁干的啊?”顾念安小声问。
“他二叔,现在他二叔慌了,正满天下找晟少。”聂新冷笑道。
“亲二叔怎么能这样,霍晟的爸爸不管吗?”顾念安不解地问。
“我们那个老爷子,这辈子的事业就是女人!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聂新不屑地说道。
也是一个有爸,等于没爸的人。
顾念安抬眸看霍晟,他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就连昏睡也是严肃的表情。就像他平时,笑起来的时候,那笑意也很少能真正舒展开,浅浅地铺在眼底,稍纵即逝。
顾念安倒是挺喜欢笑的,她不仅喜欢笑,还喜欢哭,七情六欲在她的血管里特别活跃。
“我去换冰块,你扶他躺下。”聂新累得直喘气。
顾念安也快扶不住他的,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扶着他躺下。
“霍晟,现在你横不起来喽。”盯着他看了会儿,顾念安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勾了一下。
他不动。
顾念安扭头看了看门口,站起来,把霍晟推得侧躺着,然后挥手打他的屁股。他清醒的时候她不是对手,现在晕倒了,她总能出出气吧。
嗯,这样趁人之危,挺小人的。但是顾念安在他面前,也只有做小人的本事了。若他清醒着,她能占到半毛钱的便宜吗?不能!
啪啪……
她连打数下,感觉他的质感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