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么一张嘴的时候,他的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轻轻地抵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顾念安毫不客气地咬住他。
“这里,只有我能碰。”他任她咬着,慢吞吞地说道。
“你是谁啊?”顾念安又想骂了,一张嘴,他的手指又摁住了她的舌尖。
“顾念安,你再敢和我大声叫嚷,随便骂我,你信不信我换个东西堵你的嘴?”他乌瞳微眯,居然带了一丝笑意。
跟恶魔似的!
顾念安僵着脖子,不敢再咬他。小脑袋里已经飞快地窜过了他用来堵她嘴的各种凶器,袜子、拖鞋,抹布,一大把辣椒 ,臭哄哄的狗腿子……最后……最后是他的脸……
她的脸刷地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被一个人欺负得说不出话来的滋味,从池珍进她家门开始,她就时不时地品尝了。以前是为了爸爸那没用的家伙忍耐,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就这么好欺负吗,有钱了不起吗?”她终于哭出了声,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
轮到霍晟僵住了,他拧了拧眉,松开了她。
“270万……”她推开他,快步往沙发上扑去,“我这回是真把自己卖给你了。”
这么久不碰那笔钱,今天一动就是270万,看样子是伤到她的自尊了,难怪跟被人倒拎起来的猫似的,不愿意大声说话。
霍晟走过去,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拍了拍,低声说:“用了就用了。”
“我不想用啊。”她用力摇头,脸往垫子里埋得更紧,“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睡沙发,天天听你冷嘲热讽?”
“想睡床啊?”霍晟弯下腰,猛地把她抱了起来,“我带你过去。”
顾念安吓了一大跳,跟条小鲤鱼似的,用力弹了两下。
霍晟借着这力道,把她往大床上一丢,人扑了过来。
“啊……”顾念安又是一声尖叫。
“哭得还挺可怜的。”霍晟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盯着她看。
顾念安忿忿地抿紧了唇。
“已经几天了?”他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平常几天?”
顾念安没能听懂,身子使劲缩了缩,脚蜷起来,又蜷成了一只小蜗牛的样子。
“不说话,总是让我问你几遍才行。”他拧拧眉,突然抓着她的脚一扯,把她拽到了面前,作势要自己看。
“啊……”顾念安舌尖和牙齿打了一架,把自己咬得快晕过去了。
“到底几天?”他拍她的屁股,催她回答。
顾念安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在问她,她的生理期一般要几天。
看她的小脸胀得通红,又一点点失去血色,霍晟拉着她的松紧带使劲拽,再松开了手指。
皮筋弹到她的小肚皮上,啪地一声响。
“痛啊……”顾念安手脚并用,飞快地往床下爬。
她就知道,和这么一匹大野狼呆在一起,就没好事。
惨了!
“回来。”霍晟轻轻松松地把她捞回身边,用力往下一摁,“就躺这里。”
“你别这样……我卖时间,不卖人……”顾念安警惕地看着他,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狠劲。
霍晟盯着她看了几秒,用遥控关了灯。
月光从窗口一泄而入,笼在两个面对面躺着的年轻人的身上。
顾念安手脚都在他的掌控中,动弹不了。
霍晟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你这么点力气,我一只手就能摁倒你了。不想弄疼你自己,就省下力气,赶紧睡。”
顾念安用眼神在他脸上戳了一百零八个洞。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有人能和大野狼一起睡的吗?不怕睡着了被他啃成白森森的骨架子?
顾念安累了,瞪了他一会儿,脑子里渐渐开始变得迷糊起来。妈妈的脸晃了一会儿,换成了她小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最后又变成了南麒……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小脑袋往松软的真丝枕头上蹭了蹭,睡了。
她作梦都想拥有这样一张大床,铺着柔软的被单,一扑进去,就像陷进了棉花团里,晒饱了阳光的被子拥抱着她,陪她进入梦乡。
第二天。
顾念安一个激灵,惊醒了。
她四肢摊开,四仰八叉地占着半边床。霍晟不在,阳光正好。
她小心地翻了个身,往浴室张望,支着耳朵听动静。没有水声!
又看更衣室,门是开着的,却不见他的人影。
走了吧?
她呼了一口气,踢了踢腿 ,在床上打起了滚。
真的,这床真的太棒了!
垫子不软不硬,真丝柔软得像美人的皮肤。她把脸往真丝上蹭了几下,暗暗发誓,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买上三十套真丝床具,她每天换一个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