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照顾着。
当他把徐卫国从车底下抱出来时,徐天来颤抖着手接过那个小小的婴孩,眼角都迸裂开来。他站在那血淋淋的卫国二字之前,整整站了两天两夜,一个字也没说。
从那以后,徐天来就不会笑了。
他如同一把烧到最旺的火,被人突然冻成了冰块。
可是后来,战事结束之后,刚一回京,他又火速的娶了余莲,娶了他最好兄弟罗铁生有婚约的那个女人。
他很尊重余莲,把家交给她来当,也会带她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
傅国书默默地站着。
徐天来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他,没回来?”
傅国书摇头,“他九里屯的军务也繁忙,可能忙不过来。也许等他空了,就会回来。”
徐天来抬起那双洞穿人心的眼,看着傅国书,傅国书的谎话就编不下去了。
“我今天下午六点接到报告,说京郊两百公里外,有冲天的火光,应该是喀秋莎火箭炮的光。你们出去这一行人当中,除了老领导外,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敢批准人使用火箭炮。老领导也是个谨慎的人,没有绝对把握,他不会批准。
能让他觉得可靠的,又能算计如此精准,摸透那块地皮的边边角角的人,全国也就屈指可数。
那里也是我给陶子买下来,做衣冠冢的地方。他把自己母亲的衣冠冢全部夷为了平地,代表着,他从此后,便与我断了关系。
他恨我,恨我没能保护好他的母亲。所以他连个衣冠冢也不留给我。他和陶子一样,舍弃了我。”
看着徐天来悲伤却又压抑的脸庞,傅国书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
“司令员,或许就是凑巧。他轰的那块地,是那些伏击之人的藏身之所。”
徐天来竖起一只手掌,道:“不必骗我,他有话留给我?”
傅国书犹豫着,不知道那一句话说出去之后,徐天来会不会受到更大的打击。
徐天来猛地闭上了双眼,挥了挥手,“连一句话也没有了。国书,你回吧。”
傅国书咬咬牙,还是照实说了。
“卫国他说他在九里屯有家了,这里是您和余莲夫人,还有二公子的家。”
“他有家了?自己的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傅国书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司令员,卫国他结婚了。那个女人,会让他哭,也会让他笑。”
能让那个闷葫芦笑和哭的女人,应该是他真心喜欢的。
徐天来慢慢地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又问:“那个女人可靠不可靠?”
傅国书对林小满的了解并不深刻。
他也只是听龙骐和老领导说过。
“考察组在两省交界线上遇伏时,卫国中了三枪,几乎丧命。他让所有人隐瞒行程,躲在医院养伤,想等养好伤,不吓人之后才回去见媳妇儿。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知道了,硬是扮成别人的小媳妇儿,通过了封锁,跑到了楼下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