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进池子,她又是趴在水底的,水面上有蒸气,雾蒙蒙的,在池边看估计是看不到人的。
但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直绕圈不肯走开。
她憋气憋得已经快要窒息了。
这个人再不走,她不是溺死,就是必须得冲出水面换气。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于她有害。
与其被人看被人轻贱,她宁愿溺死在水里。
在她窒息的一瞬间,那个脚步声终于不甘地远离了。
苏兰贞透出水面,换了几口气,又重新潜进水里,趴了一会儿,确认了周围再没有其他声响之后,才惊魂未定地从池子里爬了出来,扒着池子边缘大口大口的呼气。
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已经生生憋得青紫。
只差一点点,她就真的溺死在这里了。
死了之后,也会浮上水面来,也是光光的被所有人看到。
想想这种结果,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回复了些许力气之后,苏兰贞就急急地套上湿嗒嗒的衣服,端着脸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这个时候,营区已经关闸了。
她只得寻一个背风的地方,拧了衣服上的水,抱着双臂蜷缩成一团,就那样坐了一夜,等到天亮了,她才用手指梳了梳头发,一手遮着脸,趁人少的时候,从大门跑了出去。
哨兵看见了,立马把这一情报报告了上去。
听说有人衣衫不整地从营区里跑出去,全营就开始大排查,看澡堂那边是不是又有人行不轨之事。
结果查来查去,发现那个时间段,澡堂里确实没有人。
所有的兵都出操去了。个个都出了勤,没有一人不在。
方前进就找徐卫国说了说这事儿,徐卫国也没有丝毫头绪,就说:“那就等苦主来告吧。
她一大早从澡堂附近冲出去,有两种可能性,一就是确实遇了事儿,二也可能是走太晚见关了闸门所以又面皮子薄,不好意思叫哨兵开门,才趁没人的时候遮脸冲出去了的。
听说最近文工团来了好几个新人,你找苏玉兰了解一下情况,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方前进听徐卫国这分析得也挺对,就去找了苏玉兰,了解了一下情况。
苏玉兰表示并不知情。
毕竟苏兰贞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一个年轻女子,吓得失魂落魄的,险险躲过一场羞辱,又在放风里穿着湿衣服坐了一夜,一回团就受了凉,直接回屋去盖棉被发汗去了。
这种事情,她连自己的亲姑姑也没说。
吴月等了一夜的消息,结果听那人没得手,气得摔烂了一个水桶,也在屋里闷闷的坐了半天。
吴月暗中买了些治伤风凉寒的药,给苏兰贞送去了。
苏兰贞还当吴月这人细心,是个会照顾人的。
吃了这药,又发了汗,人年轻,身子骨扎实,两天时间就好全了。
这一天,吴月拉着苏兰贞练舞练到晚上七点多,无意间就提起,那山上有一处山泉山聚成的山潭。
苏兰贞问管道修好没,吴月说没有。
苏兰贞就详细问了那山潭的位置。
团里的管道没修好,兵营那边,她又实在是怕了。
吴月十分热心地给她画了张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