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面子,这幅绣品先卖我吧,一万块。”
夏桐本来想说送慕斯远了,可是一想慕家人都在,夏桐要说送,没准慕家人还以为夏桐想故意讨好他们,便没做声,只是淡淡一笑。
黎如珍以为慕斯年是买来给她的,笑着说:“斯远,这个送奶奶吧,我要夏桐再绣一个,我自己选花样。”
“谁说卖了?我家夏桐的绣品以后都不卖。我还要攒着给她开绣展呢。”慕斯年说话了。
“我说夏桐怎么越来越笨了,原来是随你。夏桐的绣品现在还没传开来了,没有知名度,你不让她把东西卖出去流通开来,谁知道夏桐的刺绣是什么水平?谁有兴趣来看她的绣品?你见过哪个画家没成名就敢开画展?”
程毓这方面的经验比慕斯年足,所以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可是这刺绣不比书法,这个要花很多时间的,现在把作品都卖出去了,到时拿什么开绣展。”慕斯年的顾虑也有道理。
“你先在小圈内流通,到时开绣展时可以再借回来。”程毓说。
“我家夏桐不缺这点钱,这刺绣费眼睛,这些东西也,也就是一个兴趣。”慕斯年本来想说“这些东西可以作为传家宝留给自己的孩子。”可是说到一半看到慕建国等人,便把话改了。
慕建国一直没有说话,他一进来便看见慕斯年拉着夏桐的手坐在床头说话,见了他们进来,夏桐才急忙挣脱了慕斯年的手下了床,可也没离多远,就站在慕斯年几步远,今天换了一条白裙子,头发编成了辫子窝起来,清清爽爽的。
这个不奇怪,奇怪的是慕斯年一口一句“我家夏桐”地维护她,丝毫不避嫌,而且儿子现在的精神明显比前两日好多了,眼睛时不时地看一眼夏桐,又有些警惕地看着自己和他**妈,慕建国明白了,儿子这是怕父母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怕夏桐生气。
一想通这个,慕建国觉得好气又好笑,难怪孩子妈和孩子奶都说孩子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活了大半辈子的慕建国也不知道到底是孩子的幸福最重要还是慕家的面子最重要,因为慕建国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这娶媳妇不就是门当户对的吗?他这一辈子不也过得不错,还有慕斯远,他瞧着两人也是相敬如宾的,有什么不好?
可是此时,他看着儿子看向夏桐时眼睛流露出来的痴情,分明是跟他们不一样的,一个大男人,还没开始,便这样小心翼翼地怕老婆,有什么大出息?慕建国从心里哼了一声。看在儿子的断腿上,他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底里对慕斯年这样婆婆妈**样子很不以为然,认为慕斯年不像慕家的孩子。以前的坚决果断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居然还为了一个女孩子要死要活的,太没出息了。
想到这里,慕建国又打量了下夏桐,这个女孩子从大家进门到现在,几乎没怎么说话,开口叫他们一声好像还老大不情愿,是看了慕斯年一眼才叫的。说实话,夏桐的性格慕建国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不张扬,不谄媚,大大方方的。
“谁说夏桐不缺钱?夏桐不是还要挣钱买房吗?你是你,夏桐是夏桐,别总搞得夏桐好像真成了你的似的。”程毓一点也不客气地指出慕斯年的语病,慕斯年的话很容易产生歧义,好像慕斯年给了夏桐多少钱一样。
慕斯年本来想跟程毓发火,不过他很快听出了程毓的意思,笑着说:“是,不如你程老三再给夏桐介绍几件大活。”
“说到这个,还真有,可惜夏桐现在忙不过来,夏桐,我那两件活什么时候能完工?”
“这十来天在医院没有时间,六月份要考六级和期末考试也没有时间,七月份要准备Y氏杯大学生围棋赛,然后要回老家,八月份要做奥运志愿者,我争取八月份晚上赶赶,国庆长假交工。”夏桐一件一件数着自己要忙的事情。
“哟,你比我还忙。夏桐,我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办一个程氏杯大学生围棋赛,以后每年也有人想起我来,知道我程毓是谁。”
“好啊,奖金定高一些。”慕斯年忙说。
“想得美,还不如直接给夏桐送钱呢?不过说真的,夏桐,目前还真有一次好机会,奥运前夕北京棋院有一场韩国SX公司举办的中日韩围棋挑战赛,参赛的绝大部分是职业选手,女子组的奖金是十万美金,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要赢了的话可真是一夜成名了。”程毓说。
“夏桐一个业余组的能挑战专业组的,夏桐有这么厉害?”黎如珍问。
“所以我才说夏桐赢了要一夜成名啊。”程毓翻了一个白眼。
“去吧,桐桐,我相信你,抓住这次机遇以后你的围棋路会越走越远的。”慕斯年说。
“真的啊?一会我从网上查查资料,看看能不能报上名。”夏桐动心了,她真是想挣钱,十万美金啊,及时雨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