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将刚得的玉镯往手腕上一带,一脸殷勤地道:“谢谢伯父伯母对娘的关心。”然后三两步过去,随手拿了个插着鲜艳欲滴的花束的花瓶,非常有诚意地递向孙张氏,“青舒家没什么好东……”
随着脆响,青舒递给孙张氏的花瓶掉地碎了。
其实孙张氏不是故意的,青舒刚刚因着一个碎掉的花瓶直接将人家马氏手腕上的玉镯明目张胆地占为已有的行为刺激了她,于是青舒将花瓶往她手里一送,她下意识地往外一推,青舒又正好松手,便发生了这种事。
孙张氏知道不好,脸都绿了,想也不想,也不管适宜不适宜,直接将双手藏到了身后。她手腕上戴的手镯虽然不如马氏的,但也是花了八百八十两银子的金手镯,而且是今年的新款。
青舒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一眼脚下的碎片,再看一眼孙张氏,如此反复几次。
孙仁怀看到这种情况,迅速上前两步,果断地从孙张氏藏到身后的手腕上将一对金镯子退下来,并适时递给受惊回头的孙张氏警告的一眼,便把金灿灿的一对镯子放到桌面上,面带笑容地告辞,“舒儿,伯父伯母过几天再来看你娘。转告你娘,若是身子好点了,一定要带上你们姐弟到伯父家里玩儿。”
青舒对他的上道儿很是满意,回以灿烂的笑容,“好的,伯父。伯父、伯母慢走。”“管家,苏妈妈,赶紧送送。”
等客人走光了,青舒将腕上的一只玉镯退下来,再将孙仁怀留下的一对儿金镯子拿到手上掂了掂份量,很满意。她心里想着: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话,这也算是一笔大收入。没办法,谁让我们古府穷呢!我也只能从送上门的极品手里弄点银子出来花花,要不然,这一府的人要怎么养活呐!
小娟一脸崇拜地看着青舒,“小姐,您太厉害了,居然能从一毛不拔的大老爷手里占到便宜。”她自从来到古府,从未见过这位大老爷,但从其他下人嘴里可没少听到关于大老爷几年前时不时上门来搜刮府内值钱物件儿的事。大老爷生性爱占人便宜,对别人尤其是亲戚,简直可以用一毛不拔来形容。
青舒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娟时时拿这样的眼神儿看她,于是笑着道:“去,去,谁占他便宜了,这是打碎花瓶的赔偿。”但心里却在琢磨,失了一只镯子的马氏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走了,会不会有什么后招儿。
小娟嘻嘻笑,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姐,能不能给奴婢摸一摸。”别说金的,她连最普通的银首饰都没有。以前,因为小锁担心自己在小姐跟前的地位受到威胁,一直不待见她,总在小姐面前说她的不是,使得小姐也不待见她,不让她近身伺候。那时候,她有这个心,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小姐病了一场后变得温和,好说话,她才敢这样求。
青舒对小娟的这种反应并不反感。她明白,古府和别府不同,因为近几年银钱方面越发拮据,因此并不给下人发月例,只管吃住、四季的衣服,重要的年节发点封红而已。如今府上留下的下人,不是家里没了人的,就是家里容不下的,或者无处可去的。即便没有月例,古府愿意放他们出去,他们也不离开。
尤其是小娟,老娘死后她便孤身一身,饭量大,针线女红一般,性子又直不懂那么些个弯弯绕绕,出府不好谋生。她便一心留下来,唯一的愿望便是这辈子不再饿肚子。以前小姐都不让她近身,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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