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却是差役们创收的好时机。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身负“维持治安”重任的差役们,对开店摆摊的人们来说都是得罪不起的。光是店主摊贩们送上的“小意思”,加起来就比他们一年的俸禄都多!
“怎么了怎么了?”
几个差役叼着牙签,晃晃悠悠地逛过来,一脸不耐烦。他们身上虽然披着官家的皮,平时却多数是和街面上的人打交道,品性也不见得比混混们好得到哪儿去。
要是一般的争执,他们都懒得出面。
不过这甘家兄妹的父亲好歹在衙门里也当过多年差,甘田田又提前孝敬了他们一点“酒钱”。
看在过世不久的老同事甘书吏和那点孝敬的份上,他们还是过来看看情况。
甘书吏是出名的老好人,在世的时候对这些比自己地位更低的衙役们都挺客气,所以还剩几分香火情在。
“你们是哪条街上的?怪面生啊。”
被甘田田称作“胡大哥”的一名三十多岁的胖差役,双手抱胸歪着头斜视着那黑脸汉子,嘴里牙签一抖一抖,并不把黑脸汉子那身腱子肉看在眼里。
“呵呵,我们是苦菜村的,今儿进城来逛呢。”那几个混混见到差役过来插手,居然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很是坦然地一摊手说:“这不我兄弟大牛贪嘴嘛?就跟他们这摊上买了根冰糕,结果没走多远就开始闹肚子,半个时辰闹了两趟了!”
那“大牛”连连点头,故意苦着脸摸肚皮,叽里呱啦地诉苦。
“胡说,你刚才根本没来过我们摊上。”甘家老二,比甘田田大两岁的甘冬气愤地站出来指着大牛说:“每位客人给钱都是我来收,我就没见过你!”
甘田田皱起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别看这些泼皮爱耍横,但很少有泼皮见了差役不跑的。
而且明摆着,差役们和自家相熟,他们一群“乡下人”,都敢继续讹诈?
她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一抬眼,却发现黑脸汉子伸手勾住了胡差役的肩膀,心口一下子就堵住了!
不好!
“胡大哥……”
她刚开口,却看到那胡差役扭转脸,竟带了几分尴尬,冲她干笑两声,说:“既然他是吃你家的东西坏了肚子,那你们赔几个汤药钱就行了嘛,呵呵,不说了,我们还要忙着去巡街呢……”
“哎!”
甘田田惊诧地看着胡差役招呼着他的兄弟们走人,而黑脸汉子一伙,却是满脸得意地又转回来了!
不知道他刚才到底和胡差役说了什么,又或者趁机塞钱,让胡差役瞬间改变了主意?
事情越来越不对了啊,他们真的只是要讹钱?
她现在都顾不上追究那伙没义气没良心的差役了,赶紧回头叮嘱哥哥们:“大哥二哥,快收拾东西!”
甘秋甘冬的见识虽然比不上甘田田,但都不是笨人,也开始察觉出这事的诡异。
况且本来东西也卖得差不多了,尽管有点可惜剩下的那点食材,还是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椅家伙来。
他们有辆独轮小推车,是甘秋在码头租来的,正好堆放买卖家伙。只是他们刚收了两套桌椅,那伙人就把摊子团团围住了!
“说!你们打算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