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蜡黄蜡黄跟个病夫似的少年?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时,瞬间就爆出了火花。
若是耶律玄知道此刻这两个女人把他给想歪了,估计肯定会气得吐血了。
耶律玄给南宫仪系好了大氅的带子,顺其自然地就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看也不看冯小怜一眼,满眼温存道,“天色不早了,本王带你出宫吧?”
这话听上去是询问,实则没有置喙的余地。南宫仪只得随着她的力道抬步走了。
先打发一尊瘟神是一尊,躲过冯小怜再说吧。
冯小怜眼睁睁看着耶律玄拥着一个男人从她面前径直而过,心如刀割一般。坐在步辇上,她拉不下脸来下去拦着耶律玄,只得把她的儿子——当今皇上耶律弘给搬了出来。
“皇弟,弘儿身子不爽,本宫还想让这位小大夫给他瞧瞧呢。”既然耶律玄这么在乎这个少年,把这少年留下来,耶律玄不也就留下来了吗?
可是耶律玄头未回脚未停,寒风中只有他清越低沉的声音传来,“皇嫂在母后寝宫不是说弘儿身子已经大安了吗?”
南宫仪忽然觉得耶律玄特别腹黑,皇太后的心思,他未必看不出来,可还拿这话堵着她,这让皇太后情何以堪呐!
若不是生怕这男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她真想为这男人点个赞:哥们儿,真有你的!
冯小怜看着耶律玄挺拔高大的背影愈行愈远,一双手死死地绞着,手里那块雪白缎子秀兰花的帕子几乎被她给绞烂。
耶律玄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给她如此没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让那个男人消失,让耶律玄再也看不到他!
正被耶律玄拥着往前走的南宫仪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脚下一软,差点儿绊倒。
不知为何,她心头忽然有一股不好的感觉,看来,上京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耶律玄侧过脸看着她,一脸关切,“怎么了?还是冷吗?”一边说着,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吓得南宫仪赶忙往外挣扎。
她现在可是个“男人”啊,这北辽摄政王真的是个断袖?
可是耶律玄手中的力道很大,她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挣脱开来,不由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已经暖和多了。小民只是担心,方才未曾应了皇太后给皇上治病的话,她老人家会不会生小民的气?”
耶律玄被南宫仪这句“老人家”给逗笑了:他的小女人就是这么可爱!
摇摇头,他声音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愉悦:“皇上没什么大碍,自有太医看诊。你是本王的人,谁敢动你分毫!”
这话霸气侧漏,听得南宫仪心内一阵感动:她要不是个和亲的公主,没准儿就对这男人投怀送抱了。
只可惜,这男人要是知道她就是那个逃走的南陈公主,还会不会这样温柔体贴,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