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连几日,南宫仪除了恪尽职守地为耶律玄治病按摩,再也没有和耶律玄发生过什么冲突,更没提要金子的事儿。
耶律玄每每想和她斗斗嘴,想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却不料都未能如愿。
南宫仪都是一笑了之,这让他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提不起劲儿来。
三下五除二的,耶律玄也没了这个兴致。好在南宫仪的医术着实了得,他胸前的伤口一日好似一日,又按照南宫仪的要求着实将养了几日,竟然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日早膳后,耶律玄正斜倚在软榻上晒太阳,就见完颜烈从外头匆忙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
耶律玄那双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就见完颜烈已经近前半跪下去,把手中的小竹筒双手奉上,“主子,这是刚接到的飞鸽传书!”
“唔!”耶律玄应了一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眸光跟着闪了两下。
“主子,可是北辽出了什么事儿?”完颜烈小心地看着他手中的字条,有些忐忑。
能让主子眸光闪两下的,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母后病重!”耶律玄轻启薄唇,吐出四个字。
“啊?”完颜烈惊呼一声,却在接触到耶律玄如寒冰般的眸子,立即就咽了回去。
“传本王的令,立刻启程,不分昼夜,赶回北辽!”
完颜烈听着这毫无感情的话,不由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可是,您的身子?”
“无妨!本王不骑马就是!”耶律玄淡淡道。
完颜烈只得答应,就要去吩咐人预备,眼睛瞥一眼不远处的厢房,迟疑问道,“主子,您的身子还未好利索,就叫南宫公主随同一起,还能照料,可好?”
他虽然天天被南宫仪给气得够呛,但瞧着主子一日好似一日,他还是打从心底里感激的。再加上这位南陈公主迟早都是主子的人,带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提起南宫仪,耶律玄的眸子里就有了一丝笑意,这姑娘,果真与众不同,比起传闻,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她。
只是带着她走,她那娇滴滴的身板儿,能受得了?
“我们昼夜赶路,此去北辽,得有二十日的路程,就不带她了。”耶律玄忖思半晌,终是下了决心。
“让莫寒带人暗中护送到底,告诉莫寒,途中确保万无一失,否则提头来见本王!”
掷地有声的话,让完颜烈的心震撼了一下。
连莫寒都派上了,可见主子对那个女人有多看重!
主子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他不敢迟疑,连忙起身,匆匆跑向厢房。他得让那个女人先收拾下,然后叫人把她安全送回去。主子看重的女人,他可不敢有一丝闪失。
可谁知完颜烈在厢房外都快要把门给敲散了,都没见南宫仪开门。
他顿觉情况不妙,就算是南宫仪再能睡,也不可能日上三竿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这女人是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