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有和冤仇?”
无争淡淡地回道:“跟你们没有关系,既然你爹死了,所有的恩怨也就此了结,只不过,那一把剑还是不要随便让这么个武功平平之人使用,会伤了自己。”
无争说完,便落寞而去。
曾经的种种,又如昨日,不断从远久的记忆闪现出来。
那男子有些不服气,想在对无争出手,却依旧被白心月拦住。
她怒斥道:“真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人你也敢招惹。”
“有什么嘛,再有几招,我就能将他打败。”那男子傲娇道。
“给你一千招,一万招,你也赢不了他,况且你也没这个机会,他要想杀你,一招而已。”白心月正色道。
那男子有些心虚,便岔开话题道:“姐,那人说是爹的仇人,为何却不对我们动手。”
白心月道:“他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既然不再跟我们寻仇,往昔的恩怨,也就此了了。”
“小姐,那这个人会是谁?”边上的丫鬟疑问道。
白心月无奈地摇摇头道:“我只能看出他的功夫很高,其他的不知,如今武林大会在即,南北武林汇集,再见爹的仇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正色道:“心明,从明日起,你必须跟随我边上,否则就自己回堡里去把。”
白心明无奈道:“好。”
白心月又道:“把表小姐送回府去。”
表小姐便是刚才与白心明卿卿我我之人,这会儿愣在那儿。
丫鬟应了一声,便将那表小姐搀扶走了。
本来极好的心境,却被搅和得一点不剩。
无争有些落寞地依旧在园中闲逛。
可是没走几步,却又见白影。
白心月,她正站在无争的面前,一脸平静地看着无争。
她为什么会又来找自己,无争不明白,她自己亦或不明白。
或许,无争对他而言,整个好人,又是个让人好奇的神秘人。
无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停住脚步,默默地看着她。
她柔声问道:“我爹跟你究竟是什么仇?”
无争竟无言以对,他是杀了很多滴血牡丹,可是滴血牡丹之间并没有友情,自己亦没有必要去为他们报仇,为雪柔,可毕竟雪柔不是死在她父亲手上。
为自己?杀别人,被人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呢?
或许,只是为自己找个可以迁怒的对象,可苍鹰堡堡主毕竟是死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生气,或者愤怒的了。
岁月悠悠,如今竟已然十多年过去,也没有什么记住的了。
无争淡淡地回道:“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白心月慢慢地走到无争的身边,陪着他往前而去,柔声道:“你真是个讲究人。”
无争看她年纪,约摸与自己相仿,便微笑道:“你就不怕我反悔嘛?”
“我想不会的,公子你绝不会去为难我这样的弱女子。”白心月柔声道。
无争竟无法辩驳,可笑了笑道:“你你如果算是弱女子,那天下岂不是都是弱女子。”
“哈哈。”这笑声很轻,但却很动听,“你这人真有意思。”
无争道:“你那弟弟跟你不是一母同胞吧?”
“你怎么知道?”白心月疑问道。
无争道:“怂包,作为苍鹰堡的少主人,竟然这般无用,再说,也不该由你来继承这堡主啊。”
“他是我爹收养的,本来有打算让他继承堡主,可惜,如你所说,怂包一个。”白心月淡淡的回道,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无争道:“节哀顺变。”
无争的话亦很淡,听不出什么味道。
白心月道:“有什么可悲哀的,难道我做堡主就不好么?”
无争笑道:“挺好,挺好。”
白心月又问道:“你似乎认识我弟弟手里的那一把剑?”
无争淡淡回道:“认得,那是把满是血腥的利刃。”
白心月又问道:“那剑原来的主人是谁?”
无争反问道:“怎么?你不知道。”
白心月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从我父亲的藏剑室中取出来的,我见它并没有太大的收藏价值,便给他了。”
无争道:“是啊,没什么收藏价值,可是它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或许更多,这样的剑,冤气太重,是不吉利的,最好把他收起来。”
白心月好奇道:“那你能否告诉我这把剑的渊源?”
无争淡淡回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白心月道:“那什么是重要的?”
“好好活着。”
无争话音一落,身影一闪,以掩耳不及迅铃之势,从她身边消失。
白心月忙道:“我们还能再见么?”
“最好不见。”
无争的拒绝干脆而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