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操心。”
杉儿笑了笑,柔声道:“走吧,该为他去见见人了。”
芷柔淡淡一笑,紧跟而去,留下沉睡的无争。
正如杉儿意,宾客中纵然有人认出芷柔,却不曾有人说些什么。
谁也不敢,谁也不能确定,普天之下,相似的人是有的。
※※※※
但王妃是怜爱她们的,见过长辈,便让她们回去,并没有见过太多人,一来是怕累到她们,二来是因为她们两个均未过门,不想她们让太多人见到,最后也是为了芷柔。
虽只有一个时辰,但杉儿却累得实在有些乏力,一回房便横躺在床上,把无争的身子做枕头休息。
她无奈道:“真的好累啊,没想到生个孩子,身子变得这般颓废。”
芷柔笑道:“姐姐把他当成枕头是不是不好啊。”
“我替他生个女儿,又这般折腾,不应该啊。”杉儿想了想又说道,“可他怎么还不醒啊,这得什么时候?”
芷柔笑道:“娘不是说哥哥要睡好些天呢。”
杉儿笑道:“也是,不过妹妹还是叫他相公吧,叫哥哥的话,我老觉得吧,不好,有些乱套,你又叫我姐姐,这不成……”
芷柔尴尬道:“确实该改口,我也叫相公吧。”
“嗯,这多好。”杉儿笑道。
正说话间,无争的手却轻轻地捏住杉儿的脸,柔声道:“躺着这么久了,舒服么?”
杉儿吓了一跳,起身看着无争,惊讶道:“你怎么这么快醒了,娘亲说你最起码睡几天?”
无争微笑道:“一喝进去不对劲就把那酒逼吐出来了,但是还是喝了些,所以到现在也还迷糊,浑身没劲,起不来,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容儿这丫头,本以为她大了能改改……”
“是千日醉。”杉儿笑道。“那你现在一点劲都没有呢?”
无争摇摇头无奈道:“使不起劲,刚才梦见一只猫儿爬到我身上,原来是你,把我压醒了。”
芷柔柔声道:“相公这会儿头疼呢?”
无争苦笑道:“不疼,就是有些飘飘然,就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
“还挺不享受啊。”杉儿趴到无争的胸口笑道。
无争无奈道:“杉杉,你能不能下来,这样我多难受啊。”
“可我舒服啊。”杉儿看着无争笑道。
无争无奈道:“好吧,你舒服就好。”说罢闭上眼睛,默默运功。
片刻之间,杉儿翻身而起,生气道:“真坏。”
芷柔疑问道:“怎么了?”
杉儿无奈道:“他在运功,身子冰得让人受不了。”
芷柔笑道:“谁让你欺负相公的。”
无争亦坐起来,把杉儿拽怀里,吻了一下,笑道:“该我欺负你吧。”
杉儿立刻将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暧昧道:“来啊。”
“可我偏不。”无争说罢把杉儿抱起放到床上,柔声道:“躺了一天了,我该出去走走。”
“不带我呢?我都在南清宫带了大半年了。”杉儿委屈道。
无争笑道:“你才出月子,身子弱,外面风大,还是不要了。”
芷柔微笑道:“相公,那我呢?”
无争摇摇头,柔声道:“那就更不能了,要是把杉杉一个人留在房里,夜里,我该不好过了。”
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里。
杉儿无奈道:“他想去一个人静静,不会带我们的。”
芷柔担心道:“他是不是烦我们话多,刚才一直吵着他。”
杉儿笑道:“你就是多心,我从来都这么烦他,再说哪家的妻子不唠叨。”
“也是。”芷柔笑道,说完低声哼着曲儿,哄着雪儿。
她今天一天都在哭闹,跟她的父亲一样,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儿。
无争出门,身影一闪,便落到落英苑邓秋屋子对面的屋顶之上。
南宫凌云。
他正坐在邓秋的门槛上,而邓秋坐在门外的围栏上,正欢快地聊着什么。
无争一脸微笑地坐下来看着,纵然什么都听不到,可似乎是极为开心。
倘若他们两人要是能两相情愿,这自己也能少点负担。
不过几天功夫,这两人似乎熟悉不少,南宫凌云说话总是激动地比划着,惹得邓秋哈哈大笑。
她的笑,亦让无争欣慰,让他欢心。
一阵风袭来。
无争的长发变得缭乱,但笑容却依旧未变。
似有人来。
但无争并不回头,依旧看着邓秋房前。
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的身法,他的轻功,他虽然不常见,却是异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