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哐哐”的高跟鞋声,吓得一个哆嗦,又忍不住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哐!哐!!
接近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很宽敞,在灯光下显得特别空旷,寂静,房里鞋子踩出的声音一下下很有节奏,我用耳朵贴着门,看着无人的大厅,心跟着鞋声噗通乱跳。
姑妈大半夜不睡,在干嘛?
听了会房门,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虽然听不到鞋声了,但总惦记着鞋声,心里的疙瘩弄得我怎么也睡不着。
受不了心里的折磨,我像做贼似的走到主卧外,隔着门听了会,突然里面响起了浪漫的友谊舞曲。
姑妈不会背着姑父藏了个男人在家跳舞吧?
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手心全是细汗的握住门柄,把门扭开了一条细缝。
房内灯光暗淡,视线正好对着音响,影响上的小灯随着曲调变动着颜色,姑妈身穿性感的红色旗袍,脚踩黑亮的高跟鞋,仰着脑袋,脸色恢复了正常,眉宇间风情万种。
她一只手环抱着空气,另一只手横伸着,迈着舞步移动中好似真抱着一个人在跳舞。
见她抱着空气跳舞,我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僵硬的猫在门外,背心发冷的差点没叫出声。
一曲跳完,姑妈抱着空气,脑袋好似靠在人的肩膀上,斜对着门的眼神特满足,幸福的笑容给我的感觉特诡异。
我想离开发抖的两腿却不停使唤,还好她没发现我在偷看。
她抱着空气站了一会,吐气如兰的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好像被人拉着手,一扯,她半旋转的倒在床上,接着床铺微微一弹,好像有个人跟着压了上去一样。
姑妈独自一人躺在粉色床铺上,身躯像蛇一样扭动,仿佛很难受的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诡异的一幕看得我心慌,哼声又听得我面红耳赤。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床上空好似有双眼睛瞪了过来,心猛一揪,赶紧捂住嘴巴,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姑妈停下扭动,疑惑的看向床边,目光跟着空气移向门口,我想跑,可是双腿发软,扶着墙壁艰难的走出两步,感觉身后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很多,感觉一个人站在身后死盯着我。
我全身汗毛眼都炸开了,僵硬的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人,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
房门打开,姑妈脸上红晕未消,眼神像看仇人一样的盯着我,“大半夜不睡觉,在干嘛?”
“刚……刚……上完厕所。”
回到表妹房间,关上门,靠着门背喘了好一会粗气,想着不能再姑妈家住了,等明天向爸爸要了钱就搬出去。
坐在床上害怕的裹着被子,一心期待着天快点亮,床头闹钟的滴答声很轻,听在耳里特瘆人,惊悚的来回扫视房间,生怕有个看不到的东西从墙角蹦出来。
担惊受怕的熬到四点多钟,实在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梦到自己在床上睡觉,有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睡梦中的我,在梦里我被吓醒,却看不清中年的脸,想醒却醒不过来。
就在我快急哭的时候,被手机闹钟吵醒了。
醒来,天已经亮了,冷汗浸透的睡衣裹在身上很不舒服。
白天上班总想着诡异的几件事,好几次发呆被领导抓到,倒霉催的没少挨骂,这还不算什么,给我爸打电话准备要钱租房,没等我开口,得知妈妈去买药用了两千多块,我没好意思开口。
晚上下班,一个人逛到商场关门,发咻的回到了姑妈家。
姑妈坐在客厅看电视,又恢复了性感的模样,不过脖子上几个淡淡的青印特别瘆人,就像用嘴吸出来的草莓。
进门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臊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皱着鼻子准备跟她摊牌,她说:“你爸刚问我借了五千块钱。”
听到这话,我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她翘起二郎腿,脚上掂着水晶高根拖鞋,“今晚我跟你换房睡!”
回想她抱空气的场面,我惊恐得连连摇头,她起身走到我旁边,“你爸一个月三千多块工资,连吃药都是个负担。你妈的病情再拖下去,等骨髓彻底压住腰椎神经,到时候做手术都困难了。跟我换房,我借钱让她动手术。”
没想到,她突然拿出一张纸巾捂住我的嘴巴,难闻的气味刺入鼻腔,几秒不到,我就全身无力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眼皮很重的趟在昏暗的主卧,精致的梳妆台正对着床,镜子前放着一块灵牌。
一根红线绑着灵牌的底座,连着我的右脚脚腕,可我连动腿的力气也没有。并且浑身烦躁不安,像处在闷热的夏季,皮肤下有汗却流不出来,燥热的感觉越来越重,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我着急的想喊,但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
咚!!
房门虚掩着,大厅传来微弱的钟摆声,知道到了晚上十二点,由不得我多想,吱呀一声,房门慢慢打开,从镜子反光里看门口根本没人,却感觉有双眼睛从那边盯着我。
想起姑妈踩出的高根鞋声,真觉得有人从门口走过来,我想要喊人求助,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