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来告诉我鬼棺出问题的份上,我让她们自己在屋里休息,并且暂时没收了钱叮当的锣。
搞定她们,我掏出烟都没点上,一辆牛逼哄哄的车硬是开到了台阶下停住,三十多岁的秃顶,自称是我舅舅,说外婆过世了,让我去守灵。
那吆五喝六的样子还真别说,够拽的。
我给二郎打了一个眼色,二郎醉熏熏的一砖头砸烂了车窗,跟着“舅舅”来的小伙蹦出来,抡起袖子,说:“陈三夜,听说你上过大学,书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打断一条腿。”
面对二郎询问的眼神,我懒得多想直接发话。在小伙子大喊你敢的声音里,二郎很有分寸的打断了他的腿,绝对能医好的那种,“舅舅”在“表弟”的哀嚎声中脸色煞白,虽然惊慌但底气很足的说:“陈三夜,你找上诸葛家认亲,还以为你真想认祖归宗,看来只是为了钱。”
这两人傻吗?不傻。行为很粗鲁,说话很没脑子,但目的达到了,往我脑子上盖帽子。
“舅舅”嘴上教训着我,扶着“表弟”上车,启动车子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在我与两人扯淡的途中,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巧过来,笑呵呵的等两人走后,他礼貌的自我介绍,带着指责的口气说:“空有一身术法,不修道德也是枉然。”说着,他还瞟了一眼“舅舅”离开的方向。
“老头,我跟你很熟?要教训回去教育你儿子去,再叽叽哇哇老子打断你一条腿。”
我扯起双臂的袖子,喷的老头满脸口水。
跟他讲理?论道?人家只要抓着“打亲”不放,这道就没法论,我也没功夫跟他聊天。
“好……好……陈庄守灵人果然名不虚传。”老头强压着火气,语气很平淡,不过身体一直在抖。
啪。
我回答他的就是一巴掌,打的老头转了一个圈,不等他做出反应,我对着旗子点了一炷香,说:“转因果,来而不往非礼也,请天裁。”念完,香插在旗杆底下,香火烧的很自然,旗子也没有任何变化。
本来吹胡子瞪眼的老头脸色大变的看着杏黄旗,哆嗦的指着我说:“姓陈的,你好毒的心。邪魔外道……邪魔外道……”骂着,他失神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也没干什么啊?你来找我就是因果线,有了这条线,您算计我的力度有多大,鬼棺气数的反击力度就有多大。您没算计我,那也不会有事,毕竟是请天裁,天道无私做不了假的。”我嘿嘿笑着,继续说:“看您的样子,您来接触我,应该是某种法子必要的一部份了。”
“土行孙,你坑我不浅。”
老头疯了一样的踉跄往村外跑,仰天大骂着。
“土行孙?早上那个矮子?说实话,他怎么进屋的我真不知道,难道真会遁地?”二郎好奇的问。我说:“那是晚上,晚上很好进行视线欺骗,再用简单的手法转移你的直觉,他就能进屋了。奇门遁甲里面简单的隐遁之术而已。什么是隐遁之术?打个比喻,桌上原本有一把刀,你看到桌上的刀变成了纸刀,第一个念头就是拿被人偷了,如果是人用纸片沾在真刀上?纸片蒙蔽了主人的思维,骗走主人,真刀随后也会不见。这就是奇门遁甲之术的皮毛,骗。”
“那矮子并不只会骗,还真的会一手,所以你没发现他。”我没有提仙儿,能骗过仙儿的只有真本事,这种小儿科没用。解释完,我看着老头的背影,说:“人就是这样,我放了小矮子,这老头以为算计老子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事,这才敢上门放肆。不杀他,还有更多的人来捏软柿子。”
“三哥,你不会是故意放走矮子,骗人来送死吧?矮子被吓破胆,这个似乎会很惨,一下解决了两个。”二郎深以为然。我摊了摊手说:“是,也不是。小矮子完好无损的离开,有人看到了我的厉害而放弃,有人看到了我的手软以为好欺负,生死一念,在他们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的算计有多黑暗。”
二郎坐到旁边想事去了,我知道这只是前奏,叶家人出现应该是赵佳开始发力了,又或者是蒙蔽我的视线,谁知道呢?
敌人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出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致命一击到底有没有预兆?这很难说。
疯癫离开的老头会自然而亡,我脚下的黄土已经慢慢变的血黄。
看着杏黄旗,我诡异的想到:“炎黄子孙,其血玄黄,原来是血染了杏黄旗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