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上连我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我给它上过守灵香,莫名的感觉告诉我,女鬼就在这个男子身上。我说:“吴老头欠你钱?还是把你卖了没给钱?”
“陈先生,您说什么?我爸让我请您过去,说有事商量。”
见女鬼装迷糊,我也没继续点破,摇着头说:“也就是试探你一下,看你是不是鬼?死的是你姐姐吧?它可猛的狠。”
男子惊恐的缩着脖子,慌忙的往挂灵的楼里走,说:“秦大师说姐姐不敢来这边……”我跟着后面,小声嘀咕:“人在害怕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都可以理解,鬼装人装的太正常了可不好。”
走在前面的男子猛的一颤,转头媚笑着,说:“我已经拿吓人来掩饰恐惧了,这样还有问题?”
“吴少爷,您说什么?我不懂。”我伸手示意他带路,他嘴巴张合着,小声说:“谢谢,我一定会在最后杀死您。”
吱呀。
男子慢慢推开门,黑白相间的灵堂在门缝中慢慢露出凄冷的全貌,男子脚上穿着发亮的皮鞋,脚绷直的抬高十多厘米跨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刚进楼里没几步,没想到老肖和拖走尸体的人会在大门后,他们推着门,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男子快速的转身,锋利的匕首对着我的心脏直刺过来。
铛。
眼看匕首要刺中我,男子捂着胸膛抽搐着脸部肌肉丢掉匕首,踉跄的退了好几步。
老肖和另外两人在旁边拿着菜刀,绷着冰冷的眸子挥着刀向我砍来,我一直站着没动,静静的说:“如果不想吴少爷死无全尸,你们最好别动。”
老肖三人强行制住挥刀的惯性,但冲势不是他们说停就停的,我快步退后贴在门上躲开了砍下来的刀,老肖手上的刀很自然的看进了另一人的脖子,一刀砍断对方大动脉,鲜血喷涌入潮射了老肖满脸。
被砍的人瞪着眼珠子倒下,临死的眼神好像在说老肖是故意的。
拿刀的另一人赶紧退开防备着老肖,老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另一个人捏刀的手握的更紧,行为已经说明他根本不信老肖是无意的。
我知道老肖这一刀绝对是误杀,但在诡异的风水影响下又是必然,因为他们注定会死。这次是为了钱杀我,结果砍死了自己人。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难道不怕杀了我后果难料?”我抱着夜萧,单腿向后踩着门,随口问着。好像眼前死的不是人,流的也不是血。
被婚纱女鬼上身的男子捏死衣服里的蜈蚣,咬着牙退后好几步说:“七星吸煞是为你准备的,你死在这里会被正反七星锁住,魂魄会被封进地下室的棺材。下面的女人除了帮我吸收煞气,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定你的魂。”
“按道理,我不是应该最后一个死吗?”我问。
有些东西是定式,如果是我开的棺,厉鬼索命必须最后杀我,这才是我最大的疑惑。秦家那个中年女道士走到二楼栏杆边,说:“如果棺材早被人打开了,你去开的棺只是重新钉上的呢?”
婚纱女鬼脱离男子的身体,轻柔的顺着婚纱,好奇的问:“我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摆出一副要杀我爸的架势,你在门外发现是我,为什么还对我有防备,偷偷放蜈蚣在我身上?”
“我没义务告诉你。”我摸着夜萧,盯着楼上的女道士说:“这样杀我,还真是用心良苦,看来没法躲了。你帮我杀光他们,我拜你为师改投邪鬼。”说着,我点燃三根烟,郑重无比的发了香火誓,只要她真杀光这里所有人,鬼棺的守棺人会成为邪鬼一脉的门人。
女道士惊骇的绷着脸,站她旁边的吴老头神情游移不定,婚纱女鬼谨慎的跑到了她尸体上空,莫名其妙的老肖紧张的注意着场中的情况,被蜈蚣毒疼醒的男子听到我的话看着楼上,不知道他想什么。
紧张肃杀的气氛,因为我一句话变得更加压抑,也更诡异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