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爱哭的可怜鬼。
突然,他的手摁到了她的肩上,十指轻握,往上一拎,把她给抓了起来。
童心晚慌乱地抬眸,还没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呢,人已经被他摁进怀里了。他滚烫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揉过去,落到她的腰上,不用太大的力气,已经把她给摁得七魂去了六魄,神智不清。
他抱着她呢!
为什么要抱她?
他到底是闷骚,还是羞涩?
童心晚没挣扎,她抓着他的衣服,咬牙切齿地骂:“莫叔叔,我总有一天让你难受,像我今天一样难受。”
她突然觉得他在亲吻她的头发。
纤直的背僵了僵,她用力推向他的胸膛。
“推什么?不是想这样?”他这回用力了,把她揉在怀里,直接往沙发上面搁。
童心晚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儿,又开始晕乎了。
而她居然这么希望偎在这个怀抱里面,不离开。
“吃饭。”他终于松开她了,抱着她放回餐桌前,捧捧她的脸,把筷子放回她的手里。
童心晚觉得她一定会被他玩死的!他这到底算什么呀!
“你是想要一个小情人吗?”她胀红着脸质问他,“想睡吗?”
“吃饭。”他掀掀眼皮子,把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的碗里。
童心晚盯了他一会儿,指自己的嘴,“喂我。”
“惯得你,吃饭。”莫越琛拧拧眉,淡淡地说道。
“你啥时候惯我了?你只会蔑视我。”童心晚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眼看那泪花打着转,要从她眼眶里落出来的时候,莫越琛夹了一块色泽完美的红烧肉递到了她的唇边。
“不吃,你给我道歉。你凭什么说我在别的男人面前都这样……”童心晚转开脸,眼泪又开始往下落。
这不是像情侣吵架吗?一个无理取闹,一个无故吃醋。
但他们不是情侣啊,什么关系都不是……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他撑起双手,抵在下巴上,凝视着她。
“顾辞不是……”她瞪他一眼,忿忿地嚷嚷。
“说梦话也是他的名字,不是男朋友吗?”他挑挑眉,慢吞吞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是他的名字,你偷看我睡觉了?你管我这么多呢!我愿意叫谁的名字就叫谁的名字。”童心晚有些气急败坏了,莫越琛管得真宽,又要管她,还看不起她,他到底要干啥?
“以后别抱我,别偷看我。”她忿忿地总结。
莫越琛唇角勾了勾,居然笑了。
“你为什么笑?”童心晚着急了,他笑啥啊笑!她有这么可笑吗?难道刚刚不是他抱了她,是只鬼来抱了她?
她欠起身子,挥着叉子想去打他。
喏,童心晚大小姐一直是这么随心凶悍的。
可惜的是,现在她身上只有浴巾啊,这么一拽,浴巾掉了……
她心口一凉,慢慢地低头看。
那个她自己形容为小不点的地方完全跳了出来,白莹莹的,软香香的模样。
他的视线落上去了,一秒之后转开。
童心晚想一叉子叉死自己。
她手忙脚乱地包好浴巾,红着眼睛趴到了桌子上。
她想死……
“挺好看的,正好。”他又给她碗里放了一块红烧肉,缓声说道:“不用太大,和身材不合。”
童心晚更臊了,人一直往桌底下滑。
“快吃,要去拍片子。”他抬腕看看表,沉声说道。
他还是男人吗?面对这么一个鲜活的小美人,浴巾都掉了的小美人,他居然波澜不惊,一点反应也没有!
童心晚的挫败感排山倒海一样的涌来,她大胆抬眸看他,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的那一头,拿着手机摆弄。
童心晚觉得她这辈子完了,她喜欢上莫越琛这个妖孽了。还是一个老妖孽!
他已经阅过万千鲜花,走过丛林,游过深海,戴上了厚厚的盔甲和假面,能呼风唤雨,杀阀疆土。而她呢,才刚刚从天上掉进茫茫红尘路,没头没脑地乱钻。
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童心晚的脑子里钻进一句话:真是风一样的男子啊……
不对,真是妖风一样的男子啊!
她好想扑倒他,没脸没皮地扑过去。她咬咬唇,把这念心硬生生地吞回去。再怎么样,脸还是要的。童家祖宗十八代还在土里看着她,指着她把童家的旗帜再举起来呢。
座机叮叮地响,莫越琛走过去接了电话。是酒店经理打来的,有个叫顾辞的要求接线进他们房间,他们不敢轻易转接,询问是不是他的朋友。
“顾辞找你。”他把听筒递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