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很赶,但好在华国也没有放着他们不管,通过内部协调聘请了一名擅长华语的苏联老师教导他们。季椽本就会俄语,只是装成不懂从头学起,宋冀宁是真不懂,但他咬紧了牙学习,连跟季椽对话都只用俄语,进步飞速。
“我以前学英文的时候要有这冲劲,早就考一百分了吧!”宋冀宁忍不住自我调侃,不被逼到绝路,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有语言天赋。
日常的俄语还好说,专业术语方面,他们的老师也不懂,好在有前辈们的笔记,两人记下了大部份单词和技术解释,到谢尔盖那里旁听时,也能听出个三四成意思了。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两人的语言课程结束,正式开始实习。
谢尔盖是个工作上极为苛刻的人,对季椽两人直言:“每一项研究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哪怕你们是华国派来的学生,我也不会对你们额外宽容。周说你们在华国是优秀的研究生,我希望不是吹嘘。”
宋冀宁和季椽用流利的俄语道:“您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那就开始工作吧!”
谢尔盖虽然严厉,但对华国研究生的学识倒挺信任,可能因为其他几位前辈研究员都表现优秀,让他丝毫不怀疑季椽两人的技术水平,没有特意试探或考核,直接放手将工作交给他们。
“你们根据这张图做一下koльцoдлra6лrцnn。”
koльцoдлra6лrцnn不是常用词,俄语老师没教过,好在两人(宋冀宁)学过前辈们的笔记本,通过音译知道这是环向烧蚀的意思。这算是比较基础的技术,不难,两人立即拿起工具开始工作。
这时候就体现出前辈们的厉害之处了,季椽且不提,宋冀宁才学一个月的俄语,谢尔盖的话他都是半蒙半猜的。但在工作上,他没有出现过任何错误,就是因为他背下了笔记本上的单词发音。
谢尔盖最初还稍微留意了几下,后来发现季椽和宋冀宁的技术工作都很熟练,除了只会英文却不会俄语这点让他不满外,其他方面挑不出任何错处,也就把他们当成普通的学生一样看待了。
实验室里除谢尔盖外,还有十多名工程师,二十多名年轻的助理或研究生。季椽和宋冀宁处于研究生之列,从事的都是比较简单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和其他研究生慢慢熟悉起来。两人虽然是外国人,但没有被排挤过,华国和苏联目前关系紧密,又经常派研究生来学习,他们都习惯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好奇外国人的时候,他们这所实验室以军工研究为主,常和部队打交道,还有专门负责军舰的部门,对军事方面的变动最为敏感。尽管身为研究生得不到任何消息,但大家还是隐隐感觉到部队的集结。
研究生们的工作比较清闲,又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没事的时候便经常一起八卦。季椽和宋冀宁和他们关系不错,有时也会参与八卦。大家都是**的接班人,一起骂骂资本主义什么的,可融洽了。
宋冀宁天生擅长与人打交道,尽管俄语说得哧哧吭吭,居然也因豪迈和不拘小节的爽朗性格,与研究生们打成一片。口语越说越溜之外,他的那本笔记本上,记录的技术单词也渐渐变多——收集情报之余,他也很用心在学习。
季椽微笑,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下今天所学到的“新单词”。
目前他们所学的知识都不难,但技术水准确实比华国高了不少,他自己用不到,却可以记下来交给国内的老师和朋友们学习。
转眼三个月过去,宋冀宁的俄语已经说得非常地道,笔记本也记录了不少单词,情报方面却没收集到什么。他们只是最底层的研究生,负责的工作是外围技术,重要的区域不能随意靠近,更不可能擅自找军官说话,宋冀宁有些焦躁,担忧自己的情报工作失败。
“才三个月呢,不要着急!”季椽安抚他:“如果发生大事,那边自然就知道了,小事的话,也犯不着冒险打探,顺其自然吧!”
他当然不急,且不说立陶宛脱离苏联还有半年时间,就算着急也没用啊,他们又没资格管立陶宛干什么,反正半年后华国自然就知道了。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多结识各阶层的人,而且不能让他们怀疑我们有别的心思。这方面我不行,小宋哥你知道的,只能靠你了。”
季椽拍着宋冀宁的肩膀说。
他过来时是抱着结识苏联科学家的想法,但目前他能接触的阶层只有低级的研究员和助理们,要想接触科学家们,他需要展现自己的学识和能力。目前还不到时候,才三个月的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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