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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看!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你的话!”
“不急,丫头,咱们慢慢来。”
看到她惊慌失措,他很是无助,“走,咱们先去吃饭。”
海棠鼓足勇气走向他。
他朝他伸出右手。
她怯怯地摇头。
他无奈转身。
饭厅的大理石饭桌,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各色饭菜。
他坐在她对面,自己斟了一杯红酒,慢慢啜着。
“丫头,还记得吗,你就是做红酒生意的。你的莱茵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刚与京城的康孝文签下合作合同。”
海棠一脸懵懂,静静听着。
“你出事前一天,刚从京城回来。你的莱茵正准备强势入驻京城。”
君靖离嗓音苦涩,“丫头,我是你丈夫,念念是你女儿。简容烟只是你的一个追求者。”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海棠根本就接受不了。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
“我想在房子里四处走走,你不介意吧?”
“这里是你的家,我怎么会介意呢!我陪你。”
他紧跟。
她步子很慢,从一楼走到二楼。
客厅,君靖离的书房,衣帽间······
最后来到那间最大的卧室。
她的目光从波斯地毯,黄花梨木的梳妆台落到那张松软的大床。
深紫色的床单,枕头,被子,好像是她喜欢的颜色。
“丫头,这是我们的婚戒。”
他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两个精致的小盒子。
她打开——
耀眼的钻石光芒刺的她眼疼。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女款上面那颗硕大的鸽子蛋。
“我替你戴上!”
他一开口,她就逃也似的奔了楼下自己选的那间卧室。
“对不起,丫头,是我太心急了。”
他跟过来,连忙道歉。
“你出去!我很累,该休息了!”
她有些烦躁。
他忙退到门口,“好,我马上出去,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记得叫我!”
门一关,她的世界立马清静下来。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出现两张男人的脸。
君靖离,简容烟。
她到底该相信谁?
夜半,桃源里二楼书房。
君靖离在一堆文件中忙的焦头烂额。
现在,他既要处理念慕的日常事务,还要替她处理莱茵的公事。
他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用。
累了,点燃一支雪茄。
烟雾弥漫。
他思绪万千。
现在的她除了记得简容烟,谁都不认识。
他要怎么帮她找到昔日的记忆?
手机响了,是琳达打来的。
“君总,我已经把您的办公用品打理好,什么时候送过去?”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明天七点前送过来。琳达,我以后就在桃源里办公,只要不涉及股票下跌,公司倒闭的大事儿,就让安南风替我全权负责。”
“好的,君总。明天上午九点的董事会?”
“我通过视频来主持。”
他叹息一声,“琳达,随时保持跟莱茵夏子阑和小爱的联系,有事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又给琳达交代了一些公司日常运行需注意的事项,才放下手机。
下楼。
他在黑暗中,轻轻推开她的房间门。
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现在的她,就在他身侧,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
远到那一年还不曾相识。
那时候的他与她,就是两条平行线。
她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侧脸。
他俯身,与她的唇相距几毫米。
她清润的呼吸,清晰可闻。
前天,她还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现在,却如同陌路。
他狠狠压下自己的欲望,走出她的房间。
天刚亮,安南风和琳达就送过来几只大大的收纳箱。
君靖离一一轻点,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海棠呢?”
安南风打量四周,也没发现她的身影。
“还在睡。南风,这阵子公司就拜托你了。”他示意安南风随意坐。
“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公司你先放一放。遇到棘手的事儿,我就跟你请示。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找了专人负责莱茵的事务。你放心就是。”
“在她恢复之前,我是不准备去念慕了。”他闭上疲累的双目,“这阵子怕是要辛苦你。”
“跟我还说这个!靖离,你真是见外。”安南风起身,“今天的早会我替你主持,我现在该去公司了。”
君靖离起身正要送他。
周叔走来,毕恭毕敬道,“先生,太太的好友倪小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