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棠的伤口,君靖离还不敢彻底放纵自己。
一切都浅尝辄止。
尽管他是那么不尽兴。
海棠气喘吁吁躺在他怀中,脑子里反复出现杜冰瑶的身影。
她四年前就掌握了杜冰瑶与那个男人通奸的证据,以至于杜冰瑶对她恨之入骨。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
害自己的人会不会是杜冰瑶?
不会吧,虽然不是一个爹妈所生,好歹在一个家里生活那么多年,再说杜冰瑶平素是个捏死只毛毛虫,都会哭上三天的人。
自己虽然知道她的秘密,但并没有外露,杜冰瑶总不能提前灭口吧!
“丫头,又心不在焉?”
君靖离不悦地捏住她的下巴。
“阿靖,杜冰瑶手段确实了得,用一个野孩子糊弄了简家上下多年。”
“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简单货色。”
“你说,当年害我的有没有可能是她?”
君靖离愣住。
“是不是我想多了?”海棠也觉得自己神经兮兮。
“我竟然把她给忽略了!”
君靖离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雪茄盒。
“不许吸!”海棠劈手夺过。
他笑容一扬,扔回原地。
“我马上让人开始调查杜冰瑶。”
“阿靖,我怎么感觉一站到北城这块地儿,就有人要害我?前几天我带着念念被人尾随,就把他们引去修罗山,他们撞了龙峪口的隔离带。”
“丫头,从现在开始,我让赵一专门负责你的安全。”他眸色深沉,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咚咚咚!”
砸门声四起。
随之就是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嗓音,“妈咪,鼠鼠,开门!”
海棠立即穿戴整齐,放念念进来。
“小丫头,鼠鼠给你买的玩具,还喜欢吗?”君靖离俯身抱起她。
“喜欢。”小丫头回答的很敷衍。
“怎么啦,有心事?”海棠发现女儿情绪不对。
“爸爸和妈咪怎么不在一起?我想爸爸,我想回那个家!”
“小丫头,让我来告诉你,谁才是你真正的爸爸?”
被自己女儿严重忽略的君靖离立马变脸。
“君靖离,住嘴!”海棠呛他。
他讪讪叹气,“不说就不说,反正我的就是我的!”
次日,君靖离亲自陪海棠飞爱丽兰办了离婚手续。
再度踏上北城,海棠有种新生的感觉。
她,终于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回到深爱男人的怀抱!
君靖离给宫之言打了一笔钱,作为这几年照顾自己妻女的报酬。
宫之言眼皮翻都没翻一下,就原款退回。
君靖离急于让海棠跟宫家划清界限,以念慕的名义给宫氏捐赠了五千万的爱心基金。
海棠用的还是盛绮罗的身份。
离开爱丽兰小镇前,她主动到原来任职的“莱茵”,拿下其葡萄酒在中国区的代理权。
她要在北城大展拳脚,开拓自己的事业。
君靖离对她创业很反感,但碍于她的软磨硬泡,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海棠在念慕大厦对面租了几间写字楼,开始招兵买马,做起“莱茵”的总代理。
小丫头在闹了不下十次之后,也被送进一所条件奢华的私人幼稚园。
海棠现在既有君靖离陪伴,又有自己喜欢的工作,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如今年关在即,海棠公司人手有限,她既做司机,又做销售和财务,比君靖离都忙。
“莱茵”葡萄酒走的是中高端市场,一经推出,就快速席卷了北城的上流圈子。
海棠是一边累得骂娘,一边乐呵呵地数钞票。
君靖离说她是自找的!
冬日天光短,才五点,天就完全黑下来。
海棠早早做完明天的日程安排,准备下班。
手机一响,是倪小秋。
“海棠,今晚陪我泡吧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无聊。”
海棠知道,小泥鳅一向是夜生活绝缘体,现在肯定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事儿。
“你在哪儿,报个地址,我去找你。”
海棠从地下停车场开出车子,直奔小泥鳅说的“夜”酒吧。
街头华灯初上。
君靖离的电话打进来,“丫头,准备去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
“我就在你后面。”
海棠看了眼后视镜,君靖离的座驾正跟着她的车。
“阿靖,先向你请个假,小泥鳅心情不好,我去陪陪她。”
“我晚上也有一个应酬,估计十点能结束。刚才管家打过来电话,念念已经回家了。”
“我尽量九点前回去。”
“别忘了问候一下我们的宝贝闺女。”他嘱咐。
“刚问候过,估计她今天在幼稚园很开心,我一说要去陪小泥鳅,她立马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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