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靖离一愣,“你说什么?”
“孩子被我拿掉了。”她故作轻松。
“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他一把拽过她,眸子带着噬人的火焰。
“孩子被我拿掉了!孩子被我拿掉了!君靖离,你听清楚了吗!”海棠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挥手打向身侧的男人。
他狠狠钳住她的手脚,目光盯在她的小腹。
他,不信!
“去姜素樱诊所。”
司机飞速掉头。
海棠知道,姜素樱是北城有名的妇科圣手。
她别过身子,望向窗外。
夜幕初降,天空洋洋洒洒下起小雪。
君靖离沉默的可怕。
车子缓缓停下。
海棠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君靖离抱下车。
他黑着脸目送她被两个小护士带去做妇科检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
他走到长廊,点燃一支烟。
有些东西似乎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她对他的爱,好像已经被海若连的死带走了。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
只要有它在,他就有希望。
他一遍遍对自己说,他的丫头不会那么狠心。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君先生。”
五十岁左右的姜素樱缓缓走来,摘掉口罩,微微叹息。
“我已经给海棠小姐做了最全面细致的检查。”
君靖离屏住呼吸,扔掉手中的烟蒂。
这一刻,对他而言,就好像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海棠小姐腹中的胎儿已经没有了。她应该刚做过引产手术......”
君靖离心中的怒火一触而发,大步走进病房。
脸色苍白如纸的海棠刚下了产检床,就被他摁住。
“你他妈的都做了什么?我的孩子呢——”
“先生,这是医院,请你不要这么粗鲁。”一个小护士忙来劝解。
“你们都他妈给我滚!”
他一手揪起一个小护士,扔出产检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
“君靖离,现在可相信孩子没了?”她扶着床沿缓缓起身。
他立在门口,一动不动望着她。
“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以后......”她眼中不争气的泪水又掉下来。
他双手成拳,恨恨地一把把她抵在墙上。
“海棠,我还是低估了你!好狠的心!”
她勉强笑起来,“彼此彼此。你害我爸爸跳楼,我要你孩子一条命,很公平。”
他的心,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他的孩子,带着他骨血的孩子,竟然被她狠心打掉了!
他不相信!
他的手来到她小腹,一脸期盼。
“丫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我的身体现在跟你没有一丝一毫关系!”她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有多凄美,多无助。
“你个混蛋女人!”他右拳狠狠朝她打去。
她没有躲,闭上双目。
就让肉体的疼痛来缓解内心的伤悲吧!
“咚——咚——咚——”
她脸上根本就没等到他的拳头。
他的拳头都砸在了雪白的墙壁上,手,已经鲜血殷殷。
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她的心也跟浸在盐水中一样难受。
就这样吧。
让他以为孩子是自己故意打掉的,他才能死心。
自己是他宿敌之女,他接近她本就怀了一颗叵测之心。
是她,太自以为是。
总觉得他会看在他们感情上,对海氏网开一面。
现在,爸爸自杀,海氏破产,她该醒醒了!
“君靖离,我该走了。”她一双红肿的眼眸里尽是茫然。
“虎毒不食子!你个刽子手!”他再度扬起右手,打向她——
但是,他的指尖在她脸颊一厘米处,停下。
她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哇——”他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她告诉自己,必须硬下心来。
“滚,滚!”
她的脚步声淹没在他痛苦的吼声中。
与他的一切都结束了。
一场历时三个月的情爱,她失去了爸爸和腹中刚足月的孩子。
但愿,从此,能相忘于世间。
一切过往都灰飞烟灭。
海棠从姜素樱诊所回来,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她没回家,也没回学校,径直搬到小泥鳅那个不足六十平的房子。
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情,一天要有十多个小时趟床上。
她的手机换了号码,她连网都懒的上。
现在,眼前和耳朵无比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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