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让我给你生孩子,你都没求婚,没戒指,我没有安全感!”
“别动,丫头。先戴上这个,明儿我就去买戒指。”他灵巧地把脚链系好。
海棠心中小鹿乱撞。
如果他真拿着戒指来求婚,她要不要答应呢?
君靖离手机响了。
“南风打来的。”他抓起手机,示意海棠禁声。
海棠抱着枕头躺在他身侧。
“靖离,投毒的事儿总算水落石出了!你猜,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安南风满满兴奋。
海棠一个鲤鱼打挺,把耳朵贴过去。
“谁?”君靖离笑着刮了下海棠的鼻子。
“千算万算,我们忽略了彭佳人自己!”
海棠愣住。
“彭佳人根本就没中毒!医院化验科主任是她亲姨夫,他们买通了内科病房的主治大夫和护士,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中毒的狗血剧!那张化验单是假的!”
“既然他们这么爱演戏,就陪他们演下去!”君靖离的华眸在灯光下格外明亮,“彭佳人既然是氰化物中毒,就先送进重症监护室,然后按照标准用药。”
丫的,真黑!
“靖离,最迟明天下午,他们肯定要跟海棠讲和。你让那丫头有个心理准备。”
安南风的电话对海棠而言,太他么振奋人心了!
“谢谢你,阿靖。才一天时间你就让人查出了真相。我爱死你了!”
海棠像一只八爪章鱼,紧紧盘在他的腰际。
“满意了,丫头?”
“满意。”海棠故意歪着脑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我都满意。”
“你个小妖精,又撩拨我!”
他刚想把她压住,她就从床上滑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她跑得没了影儿。
好久,他才惊觉自己脸上还挂着笑容。
有她在身侧,真好。
已经十分钟,她还没从卫生间出来。
他起身,“丫头,怎么啦?”
“阿靖......”海棠缩着身子倚在马桶上,“我大姨妈来了,出奇地疼......”
他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毯子。
家里没有热水袋,他用盛牛奶的玻璃瓶灌满热水,给她暖肚子。
“等你稍微好些,我就带你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每个月这几天都会痛,只是时轻时重罢了!我暖暖肚子就好了。”她脸色蜡黄,挤出一抹笑容,“还好,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你诚心气我!”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咬牙切齿抵住她的头。
“阿靖,再等我两年。”她不忍心拂逆他的心。
“我当然要等,我未来孩子他妈!”他替她掖了下被角,“我去给你做碗姜汤。等着!”
“你会吗?”她笑问。
“待会儿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在她脸颊吻了下,就去了厨房。
海棠眼中闪着泪花。
除了倪阿姨,从未有人对她这么好!
她的初潮比同龄人晚,出现在高一。
当时她在学校寝室疼的打滚,小泥鳅把她带回家,倪阿姨给她煮红糖水,做中药包贴肚脐,她的疼痛才减轻。
这次痛经比以往厉害,来势又凶,她躺着不敢动。
君靖离的红糖姜水很快就端来。
“快些趁热喝,丫头。”他一勺一勺地喂她。
“我自己来。”她刚伸出手,就被他喝住。
“你是我未来孩子的娘,伺候你天经地义。不许跟我争。”
海棠的泪落在热气腾腾的姜糖水中。
“不许哭,丫头,如果你实在觉得无以为报,就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嗯?”
“你个坏蛋,就会捏我软肋!”海棠呛他。
第二天是君靖离妈妈二十年忌日。
一大早,海棠就跟他来到北城郊区一个私人墓园。
里面茂林修竹成荫,绿草红花如屏。
处处充满了静谧和肃穆。
这是君靖离三年前,给早逝的妈妈买的一块地。
这里有专人打扫和看护。
海棠跟着他的步子,来到一个白色大理石护栏旁。
里面有个黑色大理石石碑。
上面写着:慈母叶冰凝之墓
下面落款是不孝子靖离。
海棠一阵心酸。
他们带来的祭祀用品一一摆好。
君靖离接过看墓人员手中的铁锹,铲了些土,撒开。
海棠拿出一条干净毛巾,慢慢擦拭黑色石碑。
“这是妈妈的衣冠冢。”沉默好久的君靖离终于开口。
海棠一愣,衣冠冢?
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埋君靖离妈妈!
“我五岁那年,妈妈坠崖而亡,根本就没找到尸首。”君靖离扔下铁锹,眼圈一红,泪水缓缓落下。
海棠搂住他,“叶妈妈一定去了天国。我一直认为,我的妈妈也在天国。”
忽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墓园的安宁。
君靖离眸色渐冷,双目迸出恨意十足的火焰。
海棠巡音望去,一个高瘦的老人正朝他们走来。
竟然是君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