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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名字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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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插播广告时间——“不要离开,马上回来!”)

    裴锦瑟和白薇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白薇薇比裴锦瑟大两岁。裴锦瑟五岁那年,两人的父亲调到同一座工厂,两家也就搬到了同一个家属院。院子的墙角,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石榴树,每到夏天,满树烂漫,花团锦簇,煞是好看。但五岁的裴锦瑟却因为这棵石榴树“杯具”了!

    那时候,白薇薇还不叫白薇薇,她叫白秀英。她的父亲是普通工人,只有初中文化,给她取了这么个充满时代特色和乡土气息的名字。因为当时c城人给女儿取名字,不是“秀”就是“英”。而裴锦瑟的父亲是厂里的工程师,满腹学问,引经据典,给女儿取名“锦瑟”,出自李商隐的代表作“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可是,那时候的裴锦瑟可不懂什么“五十弦”、“思华年”,她只头疼“锦瑟”这两个笔画繁琐而复杂的字,实在太难写了。

    裴锦瑟刚刚上幼儿园大班,每次在作业本上写自己的名字,都累得满头大汗。她最羡慕住在隔壁的小胖,瞧人家父母多会取名字,王一一,两三笔就写完了,而她费了半天劲才写一个“锦”字。

    一个夏天的傍晚,凉风习习。幼儿园大班的陈老师登门家访,不胜担忧地对裴锦瑟的父亲说:“裴工,我怀疑你家女儿……”她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这里有点问题!”

    裴父表面上虽然不言,心下很是恼怒,自己漂亮乖巧、活泼可爱的女儿,怎么会是智障呢?性子急躁的裴母董老师强烈鄙视同行,抢白道:“岂有此理!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我看你脑子才有问题!”陈老师说:“班上别的小孩都能做十以内的加减法了,而你女儿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

    陈老师走后,望女成凤的裴家父母,急忙把裴锦瑟拉到了石榴树下。裴父从地上拾起一朵凋落的石榴花,慈爱无限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轻声问:“瑟瑟啊,爸爸手里有几朵花?”

    裴锦瑟眨巴眨巴乌黑澄澈的大眼睛,娇声说:“我知道,爸爸手里有一朵花。”

    “我家瑟瑟真聪明!”裴母“叭唧”在女儿粉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也从地上拾起一朵花,“那妈妈手里有几朵花?”

    “也是一朵花!”受了表扬的裴锦瑟大声回答。

    “好,爸爸手里的花,加妈妈手里的花,是几朵花?”裴父循循善诱。

    裴锦瑟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是一朵花!”

    “笨蛋!”裴母急了,骂道,“一加一怎么还会等于一?”裴父依然保持着耐性,把两朵石榴花并排摆在树下的石桌上,“来,瑟瑟数一数,桌上有几朵花?”

    裴锦瑟挨了母亲的骂,满腹委屈,怯生生地上前,用手指点着数桌上的石榴花:“一朵花、一朵花,”她瘪了瘪嘴说,“还是一朵花嘛!”

    在大院里乘凉的邻居们围上来看热闹,听到裴锦瑟这样说,全都哄笑起来。有人调侃道:“裴工,我看人家陈老师说得没错,你家女儿脑子确实有问题!”

    见女儿当众出丑,裴母气不打一处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傻丫头,丢人现眼!”

    裴锦瑟哇地一声哭出来,边哭边抽抽答答地说:“本来就是一朵……朵……朵花嘛!”

    第二天,这事被家属院里的大人小孩当作笑话传开了,人们见了裴锦瑟都叫她“朵朵”。后来,“朵朵”就成了她的小名。

    若干年后,事实证明,裴锦瑟童鞋的智商没有问题。但俗话说:“五岁看大,十岁看老。”五岁都不知道算数的裴锦瑟,长大后确实是个“数学白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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