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蒋钦也不示弱,捡起一杆长枪四处乱捅,帮着周泰分担压力。
这样一来,其余的攻城兵卒却是压力大减,不多时城头上就多出了十余处战团,阴馆已经岌岌可危。
“嘣……”的一声,周泰手中的钢刀终于承受不住连续的撞击,断成好几节,周泰一咬牙,用盾牌护住身前,猛的向前撞去,“砰……砰……砰……”一连串的闷响过后,好几名兵卒被周泰撞得骨断筋折,吐血而亡。
周泰趁势扔掉盾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窜入人群之中,在地上捡起一柄钢刀,猛的一旋身,刹那间,周泰身边就有三四名兵卒被砍成两节,鲜血撒了一地,内脏四处飞溅,粘在身上擦都擦不掉,令人作呕。
被腰斩的兵卒一时间不得死,在地上惨嚎不已,拼命的向友军爬去,在城墙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周泰的形象更加恐怖,身上全是鲜血,刀上还挂着一截肠子,肠子的另一边还在一名被腰斩的兵卒肚子里,被腰斩的兵卒抓起地上的内脏,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拼命地往腹腔里塞。周泰都看不下去了,身子向后一动,正好扯动这名兵卒的肠子,刚被塞进腹腔的内脏稀里哗啦的淌了出来。
围观的兵卒愣了一下,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喊一声四散奔逃了。逃跑是具有传染性的,这边的兵卒一跑,别处的兵卒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跑下城墙,城墙上的军官根本就无计可施,只能跟着溃败的军队跑下城墙。
攻城的的军队立即蜂拥而入,阴馆彻底失守。
杨丑看到大势已去,也顾不得家人了,带着数十名亲兵打开西门,落荒而逃,投奔晋阳张扬去了。
杨丑一逃,阴馆立即陷入群龙无首的地步,随着李重的大队人马杀进城内,阴馆的守军纷纷放下兵刃,跪倒投降。
出榜安民之后,李重立即统计损耗情况,此战共战死兵卒三百余人,重伤百人,轻伤者不计其数。这就是打硬仗的代价,李重前前后后经历了十来次战斗,伤亡加起来都没这次损失严重。
看到军卒们士气有些低落,李重立即召集全军训话。
“这一次你们战死了许多袍泽对不对,你们很伤心,我也很伤心。”李重看着面前的兵卒,拍着胸口喊道。
“作为一名军人,征战沙场是你们的本分,打仗没有不死人。作为你们的主公,我也会尽到一个主公的责任……陈琳!”李重高声喊道。
“下臣在!”陈琳立即来到李重身边应道。
李重指着面前的军卒说道:“你立即清查战死的兵卒,继续给他们的家人发放军饷,家有子嗣者,军饷一直发放到幼子成年,没有子嗣的,军饷发放给妻子,如妻子改嫁,一次性发放十年军饷。”
“重伤者,饷银照例发放。”
顿了顿,李重接着说道:“战死军卒如果是独子,父母官府养之!如有克扣战死士卒军饷者,立斩”
陈琳立即恭声道:“诺!”
李重话音一落,兵卒们立即欢呼起来,李重的话打消了他们唯一的顾虑,乱世之中,这些兵卒并不怕死,他们怕的是自己死了,老婆孩子怎么办、父母怎么办?
没有了这些顾虑,这些兵卒并不害怕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