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北境布防图呢?你也有说不出口的原因?”粱绾质问,“可一不可二,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相信你。”
“布防图不是我拿的,攻城的命令也不是我下的,”卫泽松了口气,终于有意见能够解释清楚的事情了,他温声道:“是梁纾做的。”
“又关梁纾什么事?”粱绾问。
卫泽简单的说了一下那日的情况,然后道:“我当时不知梁纾目的何在,以防万一,才带上的她,而她确实如她言,一到齐国境内,就离开了,后来投到齐洵的门下,现在也在大营之中。”
梁纾是个祸害,不管到哪儿,她都要有所防备,练完瞪卫泽:“你说的话,我回去查证,还不放开,本宫要走了。”
卫泽没动,粱绾怕自己的动作再伤了卫泽,或者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被卫泽搂着暧昧的趴在他身上。
只听卫泽低声道:“再呆一会儿,一刻钟后,齐军换岗之时再走。”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粱绾无处可躲,只好紧紧地闭上眼睛。
粱绾的反应逗笑了卫泽,调戏道:“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
“还想被扎一刀,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粱绾威胁。
“你若真的舍得,那日的一刀就不会扎偏了。”卫泽自信的道。
粱绾无言以对,因为卫泽说的是真的,她没法对他下杀手,刀尖偏移,扎到她的肩膀,也好解解气。
“怎么办?怎么办?”齐洵急的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转。
梁纾进来,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真是废物,出了点事就被吓傻了,她装作柔声问道:“四皇子有什么为难的事,跟纾儿说说,也许纾儿能够帮您一二。”
“对对,纾儿,你最聪明了,你一定知道怎么办。”听到梁纾的话,齐洵像是抓到一颗救命稻草,“本皇子在齐都的暗线传来消息,说齐王联合众臣,打着清君侧的大旗,说父皇暴戾成性,荒淫无道,又连年征战,致使百姓劳苦,逼迫父皇退位,父皇已经答应了。”
齐洵快要哭出来:“他答应了,答应了啊!圣旨很快就要到南境,本皇子完了。”
梁纾嫌弃的拉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齐洵,耐着性子道:“就算是这样,你少说也是个皇子,又没有大的过错,他若不想背上不孝不悌的罪名,你就不会有事,反之,他还得厚待你,将来少说也是个亲王,四皇子怕什么?”
“你不知道,父皇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杀了齐王的父亲,也就是先帝,才登上皇位的,若不是有皇爷爷的遗旨,齐王根本也活不下来。”齐洵绝望的说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新帝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什么?”梁纾惊得站起,她也坐不住了,没想到齐国还有这么一出。
梁纾揉了揉眉心,她家破人亡,在齐国又无依无靠,只能靠齐洵这个窝囊废了。
“四皇子,你现在手握十万大军,我手中又有卫家军半块兵符,我们只要拿回卫泽手里的另外半块,到时候重兵在手,我们杀进皇城,也不无不可。”梁纾阴险的笑道。
齐洵眼睛一亮,“好,好主意,纾儿,你不愧是本皇子的贵人。本皇子这就去找卫泽。”
卫泽营帐外,齐洵被拦了下来,“我们将军不在,四皇子请回。”
“你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齐洵怒道,“卫泽不在,就把他找回来。”
“四皇子请回。”站岗的士兵一板一眼的说道。
齐洵忽然眯起了眼,疑惑道:“本皇子怎么从未见过你,你是哪个部下的?”
“军营将士十万,四皇子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全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