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绎目送粱绾离开,直到背影看不见,他才轻声开口:“盛公公,朕是不是惹皇姐生气了。”
盛公公一直站在旁边,听见梁绎的话,连忙道:“那哪能啊!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最疼的就是陛下您了。为了您,殿下不过及笄,就领兵出征,战场上的事,那是一个女孩子能够碰的,这身上的大伤小伤就不说了,偏偏就传出这么个凶名,也幸好,长公主殿下为自己寻了一门亲事,不然哪能嫁的出去呢?”
盛公公在一旁劝着,心里却心疼长公主,他是前朝留下来的老人了,从小看着长公主长大的。
是啊!所有人都说皇姐为了朕怎样怎样,好像能够坐稳皇位全是靠皇姐一般。朝廷稳定,皇姐固然功不可没,但是,他也付出良多。
“那你说,在皇姐的心里,朕和卫泽谁更重要。”
盛公公一震,连忙答道:“自然是陛下了。”
梁绎挥了挥手,盛公公下去了,他心里却在想,长公主的心思谁能猜的呢?以前的时候,皇上在公主的心里是最重要的,而现在,长公主能够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驸马给娶回来,又何尝不说明驸马很重要呢!
粱绾回到府中,还没进门,就听到丝竹声,还伴随着女子调笑的声音,顿时脸就黑了一半。
不用看也知道,敢在公主府肆无忌惮的,除了卫泽还有谁?
粱绾寻着乐声来到正院,剩下的一半脸也沉了下来,玩女人就算了,还敢在她的院子里?
粱绾一脚踏进大堂,乐声戛然而止。
卫泽半眯着眼,不满道:“怎么停了,继续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够从对方眼里看见惊惧,不敢有所动作。
粱绾看向卫泽,后者一左一右各搂着一个女子,衣衫半褪,醉眼迷离,好不快活。
粱绾迈步,一步步走近,杀气重重,卫泽怀中的女子吓得涩涩发抖,想要站起身,却被卫泽禁锢着,动弹不得。
在卫泽面前站定,一盏茶泼到了他的脸上,粱绾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只听她冷淡的道:“驸马好本事,新婚第二天,就给本宫找了两个妹妹,恩?”
侧面的墙壁上,一直挂着粱绾常用的佩刀,昨晚亦是这一把。
她斜眼瞄了那把刀一眼,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卫泽手一送,那两个婢女立刻起身,跪倒在粱绾的面前,哭着求道:“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粱绾无视二人,目光锋利如剑,直视卫泽。
卫泽抹了把脸上滴答的茶水,笑着回道:“臣哪敢?不过是两个勾引人的婢女罢了,不值得与公主称姐妹。”
两个婢女愕然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卫泽,连求情都忘记了。
“这两个婢女是公主府的人,臣被她们占了便宜,公主可要为臣做主才好。”卫泽笑的一脸欠揍,让粱绾看着很是窝火。
“既然如此,那便打杀了吧,以儆效尤。”粱绾说到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
粱绾知道,这两个婢女是没有胆子去勾引卫泽的,不过那又如何,她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给众人一个警告。
这个男人是她粱绾的,任何靠近卫泽的男人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不管卫泽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
两个婢女已经被吓傻了,粱绾说一不二,手下不留情,只得寄希望于卫泽,拽着卫泽锦袍的下摆,求道:“求驸马开恩,救救奴婢吧!求驸马开恩。”
可她们更是不了解卫泽,只听卫泽不咸不淡的道:“清欢,清莲,那你们可求错人了。不说本驸马没有那个本事让公主殿下收回成命,就是本驸马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你们可懂?”
懂了,这下清欢清莲彻底的懂了。卫泽是在报复她们,昨日出口不逊、中伤他的人,今日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奉还。卫泽算不得坏人, 也不是什么好人,任何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清莲清欢两人被捂着嘴拉了下去,粱绾对着堂内的众人冷厉的警告:“今天的事就算了,若是让本宫知道,有人在下面非议主子,夷三族。”
众人胆战心惊的退下了。
“驸马可满意了?”粱绾是凉凉的问。
卫泽,一伸手,直接将粱绾拽倒在他怀里,笑着回道:“自是满意的。”
粱绾毫无防备的被他拽的的一个酿呛,胸前的柔软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不一样的触感让她有些意乱神迷。
正在这时,耳朵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还夹杂着些微的酥麻,她的耳垂被卫泽含在嘴里,轻轻咬啮,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脸疼吗?”
卫泽的胳膊虚环着粱绾,手恰好落在她的臀部,轻轻的拍了拍,另一只手游移道她的腰间,手放在她的腰封上,指尖一动,衣带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