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只能用来解解渴,而华子建却是可以让自己醉的。
一会,两份牛排套餐就端了上来,对西餐华子建有过几次接触,华悦莲看起来也很熟练,都知道用什么手法来消灭那一大的一块牛肉。
华子建记得第一次在省城吃牛排,那是给省厅的一个小科员送红包,最后人家好歹要请自己吃顿饭,华子建是不敢乱点东西的,一个怕不懂,闹笑话,一个也想为对方省点钱,见他吃啥自己就吃啥,两人都点了黑胡椒牛排。
服务生问自己要几成熟的,华子建就随口就说:“要十二成熟的”。
当时他心里想着:干工作都卖十二分的劲,吃饭还能不吃十二成熟的?
服务生马上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这最多只能做到十成熟的”。
十成熟的也行,反正吃饭不能吃不熟的,否则吃坏了肚子怎么干革命工作。当时是没觉得什么,后来对西餐接触多了一点,华子建才真正的为那是要十二分的牛排很汗颜了一阵,再后来 闲暇之余,于机会的时候,华子建也装模作样地跟人一起去喝咖啡。
有次陪一个美女去,那是一个淑女型的,说话和声细语,有点“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服务生让他们点餐,她点“榛果拿铁”。
服务生没听清,华子建就大声重复“榛果打铁”。
说完,华子建仔细一想不对,“打铁”都是打铁炉那边才干的活,西餐厅怎么也有“打铁”的事。
后来看看点餐的单子才知道,是“拿铁”,不是“打铁”。
每人一小杯“拿铁”咖啡端上来,碗下面还放个小勺子,他知道小勺子是用来均匀搅拌咖啡的,不是用来喝咖啡的,就顺手拿起勺子在杯子里搅拌,顺便把杯子上面的沫子撇了撇,西餐厅里的厨师就是“懒”,咖啡上面恁些沫子就不知道撇掉,他刚撇了几勺,旁边的美女就说那是牛奶,可以喝滴!
华子建就有一次的汗颜了,为啥不早说啊?要知道那是牛奶了,说啥也舍得撇掉了,在家炖排骨时,还专门撇撇沫子,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看来无论从形式还是到内容,中西餐就是有别。
说到底,对华子建来讲,吃完牛排后,还是想再去吃碗烩面,放点辣椒,添点醋,抿口二锅头,那才叫爽!
今天的就餐的过程中,华子建已经能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他迎合着华悦莲的话题聊着,但顾忌到环境和气氛,他的声音是醇厚又小声的,他不希望把今天这样的浪漫气氛破坏殆尽。
华悦莲也完全的在这浪漫优雅的氛围中陶醉了,她吃的很慢,话不多,但却决不会造成冷场的局面,每每在华子建吃上几口的时候,她都会找出一个合适的话头,让华子建说,她专注又热诚的听,看起来,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华子建,欣赏着他的笑容,倾听着他的述说。
看起来,暗恋也会成瘾,默默的把华子建放在心里,不打破那份神秘的宁静,就象每个人心里都珍藏着一幅画面,谁也不知道画里有着怎么样的景色,除了自己。
吃完了饭,天色已暗,华悦莲就提议一起走走,华子建没有做作的刻意去推辞,今天这祥和,浪漫也感染了他,华子建突然的发现,自己和华悦莲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压力,完全像是一对老朋友的相聚,而心中,更没有一点点的心理障碍,这不同于自己和秋紫云,仲菲依,甚至也不同于安子若,这完全是一种放松。
在华悦莲那带点虔诚的眼光中,华子建有了一份骄傲和自信,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再想,就是说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管自己说的是否正确,是否有点牵强,也总是可以获得华悦莲崇拜的点头和理解。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漫步着,小城本来也就不大,走不了多远,他们就走到了城郊的一个池塘边,迎来一股细微的清风夹杂着淡淡的荷香扑鼻而来,脑中顿觉一阵清爽。
抬眼向池塘中望去,近观之下的这里更是迷人。荷塘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青雾,一支支绿荷如浴后的美人在水雾里翩跹起舞,又如一袭轻纱的女子在呼唤自己的夫家。
那些葱绿的荷叶,如同少女美丽的面颊,彼此间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一个个披着轻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华子建面对这样的美景,心胸一阵舒畅,空中清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月亮注下寒冷的光波来,照亮了华子建前面的水面,水面是一层沁凉的月光,团团的圆月在水上沉浮,时而被微微在动荡的水波弄成椭圆形……。
华悦莲也被这样美丽的夜色感染了,她几乎就像挽起华子建的胳膊,对于华子建在自己人生旅途的突然出现,就像冬日里突射进华悦莲眼睛里的一条光线,没有任何征兆,却轻易的叩开了华悦莲那心里那扇禁闭的门,他不比今夜委婉月光来的柔美,他刺中的不但是华悦莲的眼,还有她的心。
她有点恨起了华子建身上那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她也恨自己在华子建面前的胆小,不过,聪明的华悦莲还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娇呼一声,身体就有点倾斜:“哎呀。”
华子建赶忙扶她一把说:“天黑,路滑,走慢点。”
华悦莲在黑夜里狡默的眨眨眼,心里暗笑,嘴上说道:“过去我很怕走夜路,你怕吗?”
华子建就在夜色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笑说:“你这警察当的,真是,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说了半天,你比我还胆小啊。”
华悦莲就有点撒娇的说:“人家是女孩吗。”
这样说着话,她的放开胆子,用自己的手挽住了华子建的胳膊,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华子建也心里一荡,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中摔开华悦莲的手,同时,他似乎也不想那样做,闻着身边华悦莲那幽幽的暗香,感受着华悦莲小手的温暖,华子建有点晕晕然了。
他没有说话,他们靠在一起继续的漫步。
华悦莲就问:“为什么今晚的夜空如此明亮??”
华子建就告诉她:“因为今晚的月亮很大。”
华悦莲又问:“为什么今夜的月亮很大?”
华子建就说:“因为今晚有你。”
靠!!!这两人太智残了,说的都是常人听不懂的水汤呱唧的话。
其实,也说不上他们脑残,因为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月亮只不过是他们一个话题罢了,他们的心思根本不再这里,特别是华子建,他就算现在对华悦莲只有欣赏,没有多少感情和爱意,但华悦莲那单薄上衣里的柔软,还是给华子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他真切的感受着,而华悦莲的体温,也通过靠近他胳膊的胸膛,迅速传递给了华子建,华子建开始有了反应,眼光也开始迷离起来。
华子建就有了一点惶恐,他怕,怕自己忘乎所以,更怕自己难以抗拒,他就说:“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不多走一会?”华悦莲眨着眼睛问。
“外面还是热,我都大汗淋漓 ,呵呵。”华子建很牵强的说,原本今天还算凉爽。
华悦莲就扭过脸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华子建,她是一个很温驯,很乖巧的女孩,她没有办法去抗拒自己心仪男子的任何提议,她就说:“那,谢谢你今天请我,还陪我散步,走吧,我们回去。”
华子建几乎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但事已至此,他就说:“不客气,我先送你回去。”
他们转身往回走,快到城区的时候,华悦莲才放开了挽着华子建胳膊的手,带点羞涩的说:“以后我还可以找你吗?”
华子建沉吟片刻,他看到了华悦莲那紧张和急切的目光,他就心里叹息一声,说道:“可以啊,就是我有时候很忙,怕没有时间陪你。”
华悦莲说:“谢谢你,我不会影响到你工作。”
华子建笑笑再没有说什么,华悦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就默不作声的一直到华悦莲住的地方,在小区门口,华子建停住脚步,这才说:“好了,你快回去吧,小心家里审问你这么晚才回去。”
华悦莲摇下头说:“放心吧,都什么时代了,没人会问。”
华子建点点头说:“那就好,祝你晚安。”
华悦莲深情的看着华子建,她真想邀请他进去坐坐,但女孩自尊,矜持,害羞的本质是不可能让她说出这话。
她就款款的说:“再次表示感谢。”
两人微笑着,招招手,各自离开。
弯月细如钩,整个小城像是忙碌了一天睡去一般,恢复了自然的宁静,寂寥的天空布满闪烁的群星,像是无边黑幕上镶嵌了无数只亮晶晶的眼睛,正注视着在黑暗中游动的人们,那活动着的躯体,那已静止的思维,而它们,是这黑夜里一切事情发生最有力的见证。
这个夜里,华子建很奇怪的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和华悦莲手牵着手漂浮的云海间, 两人在云海中时隐时现,似真似幻,奇妙缥缈的仙境般的美。
云海中的景物往往若隐若现,模模糊糊,虚虚实实,捉摸不定,梦里的华子建有了幽邃、神秘、玄妙之感,那一片烟水迷离之景,是诗情,是画意,是含而不露的含蓄之美。
再后来,华子建好像和华悦莲想吻了,到底是谁先吻的谁,已经不大清楚,但接吻确实一定的,不然为什么在华子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枕头上会有很多斑斑片片的哈喇子呢?
哈哈哈,真恶心,也不知道枕头干净不干净。
早上醒来,华子建又美美的回味了一下昨夜的梦境,想想自己都感觉好笑,自己和华悦莲是什么关系啊,就是认识而已,怎么就会梦到她了呢?这真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