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祁塍渊含笑看陆璇:“这么急着避开?”
“你可是堂堂佛迦院主,小人不敢同乘。”
祁塍渊摇了摇头,笑容愈发的柔和,“还在气前头贫僧试你?”
贫僧?
陆璇瞅了他一眼,这人的身份多层,还真的什么都能随口来。
“方丈言重了。”
“方丈?”祁塍渊愣了愣眼,温润如玉的脸露出这副愣样,不禁引人发笑。
都自称贫僧了,还装什么装。
陆璇一撩帘子,“停车。”
“你这一声方丈叫得到是挺好!”后面的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眸里掩不住的笑意。
“放开。”
陆璇用力一甩开,跃车而去。
车夫赶紧勒住马缰,祁塍渊从窗子边探了眼,只瞥见少年匆匆闪去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往前走吧。”
“是,”车夫应了声,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仿佛刚刚那个少年不曾逗留过。
陆璇抄着近道走,从墙边落下脚,就被一只手给狠拽了过去,陆璇大惊,抬手就要反击。
“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你有几条命。”浓浓的责怪以及酸味自头顶冒来,陆璇的动作不停反而更用力。
“咣!”
拍在他身上的巴掌刚好扇在他坚硬又冰冷的面具上,李淮黑眸一眯,嘴角勾了勾,“在他身边你到是好声好气,怎么到了孤这里却总是这副泼辣模样?”
“放开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蹦出来。
李淮手上微微用力,将人带到怀里,勒紧她纤细的腰身,果然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前面都被她的男子衣装给骗了,如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早就看出来了。
偏偏是陆璇那样子,他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人说当局者迷,他这一迷到是迷得团团转。加之他另一半的心思都放在那些琐事上,近来身体又频频发作,左右了他。
“你干什么!”
见男人厚颜无耻的往她腰身上抚摸,气得脸都绿了。
想到之前他说要自己以男儿身伺候他,陆璇挣扎得更厉害。
“别动,否则在这里要了你。”
“你……”脸色不只是绿那么简单了,“李淮,你还能更无耻些吗?放开……”
“无耻?原来金医公子更喜欢我无耻的样子!”李淮低沉一笑,眸子更加的幽黑。
“李淮,再不放开我就……唔?”
下巴被捏住,对方狠狠吻了下来,封住了她所有的话语,李淮的吻霸道又温柔。
陆璇后背一凉,被李淮压在了墙上。
陆璇瞪大了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她脑子里全是李淮吻了金医公子的画面……
嘴角被人轻舔,呼吸重新灌回来,陆璇呆呆愣愣地瞪着大眼,样子好笑又可爱!李淮忍不住倾身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展转。
“这么喜欢我无耻你!”李淮大拇指轻轻地摩擦在她红润的嘴角边,黑眸温柔如水,“你这个样子……”后面轻声叹息,像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陆璇猛地回过神,脸一阵青红交加,愤然推开环抱自己的人,眼神从未有过的阴郁,“我要杀了你!”
抬手就朝他劈来,李淮接住她的手腕,陆璇又变招朝他横扫。
“刚刚得了甜头就想杀我?是我刚才不够卖力让你不满意?”
两人的身形错开之际,耳边传来李淮带着低笑的语声,更刺激了陆璇的大脑。
无耻之徒果然还是无耻之徒,谁说换了个人就不能让他露本性了。
想到自己连番受这个人的影响,结果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好男色,陆璇胸腔中就有发不完的怒火。
陆璇的攻击更加的凌厉,李淮真正的体验到陆璇的武功卓绝之处。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前面所有对她的质问以及恼怒都化掉了。
他这辈子恐怕都要栽在陆璇的手中了。
“好了,刚才是孤的错,孤向你认个错!”李淮还真怕她怒起来伤了她自己,忙停下,让她朝自己身上扑来。
重重一掌落在他身上,李淮还是被拍得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就摔了出去。
“你……”陆璇还想在攻击,发现他竟不还手了,气得咬牙。
这样就想博她的同情心,她根本就没同情心……别浪费心机了。
怒收回功力的陆璇青着脸愤然扭头就走。
“唔……”身后痛苦的闷哼传来,李淮捂着她刚刚拍过的地方往后墙倒去,一副重伤要倒下来的样子。
陆璇忍了忍,急走数步才回头瞥了眼。
见李淮捂着刚刚她一掌拍下去的地方,靠在墙上很痛苦的样子,柳眉蹙紧。
她生气的时候没有把控好力道,刚才那一掌下去,普通人早就当场死亡了,他的身体本就不好。
心里一急,怒火全抛到了脑后,急急往回走上来。
“怎么样?”
李淮摇了摇头,轻叹,“没事。”
“让我看看,”见他说话都有股隐忍,伸手就要摸上他的手脉上。
李淮反手拿住她的手腕,带着放在他跳动不停的心脏口上,“这里受了伤,借你的手治一治。”
陆璇先是不疑有他地顺着他的手展开了巴掌,正要感受他的心跳,倏地……她的手僵住,脸也跟着铁青。
嗖地缩回了手,退开几步,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她又被耍了。
“孤这条命还指望着金医公子相救呢!方才是孤不对,孤向你陪礼道歉!如若还不满意,孤这身子也押给金医公子怎么样!”凑到跟前,语气轻柔又轻挑。
“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忍住,忍住……
“命呢?金医公子要否?”温热的气息几乎是拂着她耳边过。
陆璇心中一悸,别扭地转开视线,沉着声道:“不要随便把命交出去。”
李淮在她的身边发出轻笑,“我的命只能交到金医公子的手中,别人想要,我是一万个不愿给的。”
“以后离他远远的,那人擅长盅惑,万一哪天金医公子把持不住往他怀里钻,我这条命就真的交待在炎国了。”
陆璇听了这话,愤然道:“以为人人像你这样喜好男色。”
“我可只喜欢一个叫金医公子的男人……”李淮特地将‘男人’二字咬重了些。
陆璇愤也不是,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