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在皇帝的心里边,四皇子这等做法已在他的心里边扎进了一根刺。
他尚在壮年,就急着搬国银了,平常时皇帝可以宠着四皇子,但绝对不允许底下的皇子做出如此挑底线的事。
四皇子拿进贡给皇家国库的银两自己藏着,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大动作,无疑是在踩皇帝的禁忌。
三月禁闭同时皇帝也在下令收回四皇子在衙内的权力,四皇子此时正气得回屋将身边的东西砸了一个遍。
他李洐竟然会被几个流民给弄得这么狼狈,实在可恨。
背后到底是谁。
是谁在同他李洐作对。
殿里砸得噼里啪啦响,殿外下人人人自危,惊恐不敢靠近。
心腹高笄抹着冷汗进来,站在满地狼籍的门前,小声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凤栖殿一趟……”
背对着高笄的李洐突然面目狰狞的回头,一脚踹在高笄面前完好的椅子上,“滚出去。”
“殿下……”
“本殿已被禁了足,眼瞎了吗。”李洐平常时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一旦发起怒来,没有人可以压得住火气,就连心腹高笄也是如此。
“是。”
高笄想着皇后娘娘那里还没有收到殿下被禁足,除去衙内的权柄,抹了把冷汗,急急要退出去。
“等等,”李洐阴沉着脸喝住高笄的步伐。
“殿下还有何吩咐?”高笄赶紧转身回来哈腰。
李洐阴沉着脸问:“太子妃那如何了。”
“奴才这就去瞧瞧,”因为贪脏事件,闹得他们都没有再注意陆璇那边。
李洐皱眉地摆摆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
那些个流民怎么会突然跑到帝都城,还将原委道得头头是道?连证据都供出来了。
闭了闭眼,跌坐在椅子内。
是他大意了。
……
陆璇被李筠引到了春绣殿,看了几幅绣娘绣出来的完美花样,可惜,陆璇只懂得欣赏,却对这些没有半点的兴趣。
从春绣殿出来,陆璇就听李筠笑道:“瞧着都要到午膳了,母妃方才还特地叮嘱我要留皇嫂在宫里用呢了。来人啊,先带着太子妃到前边等着,本公主先将沈少奶奶送到宫门再回来一同皇嫂一起去关雎宫用膳。”
身边的宫人连忙将陆璇引向另一边,仍旧是朝外走。
陆璇目光微微眯了下,连绿袖都欲要张嘴,可李筠已经示意章若迎离开了。
章若迎离去前,对着陆璇欲言又止的回了两次头,最后什么也没说。
陆璇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绿袖看几个宫人在旁,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在其间,陆璇有意的看见那几个宫人有意无意的在隔开绿袖的视线,直到进了一处小殿的暖阁,宫人们直接站在外边,连同绿袖一道留下来了。
“太子妃,公主说天气阴凉,暖阁内燃了薰笼,请太子妃到里边歇息一会儿,公主送了沈少奶奶后就会过来。”宫人说完,就领着人大退,绿袖不得已也得退开出去。
陆璇站在门前,看着退出去的宫人,淡淡冷笑。
弹了弹衣摆处不存在灰尘,陆璇大大方方的走进暖阁内。
里边果然燃了薰笼,阁内显得异常的暖和。
走进小偏殿,陆璇就和里边的人对了个正着。
李临桉?
李临桉见了陆璇面上露出讶异的表现,遂又溢出几分苦味的笑,哑声轻唤,“璇儿。”
被他亲昵的轻唤,陆璇有一种想要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这话跟从太子的嘴里出来的,有着天差地别。
陆璇暗暗蹙眉,怎么又扯到了李淮身上了。
见陆璇这般样子,李临桉又是苦笑,面上却比之前有了许多精神,恢复得到是挺快的。
李临桉突然出现在这里,陆璇在心中冷笑,如果说没有点什么要发生的,她是不信的。
轻轻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异味夹着薰笼燃烧的炭味飘散出来。
情药!
并未发现陆璇异样的李临桉往这边走来几步,企图亲近陆璇一些。
“自从娶了陆湘后我就后悔了,璇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圣旨已下,我不得不娶陆湘。后来她还差点害了我,这个贱人以前那样害你,现在想想,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能好好的呆在你的身边保护好你。”
陆璇耳边听着李临桉叨叨的声音,眉头皱紧。
空气越来越闷热了。
除的这道殿门,四下的窗都封得死死的。
“璇儿……”
陆璇没有反应,李临桉越发的大胆了,四下扫了眼那几个薰笼,目光定在陆璇精美绝丽的脸庞上,心中越发的火热。
大着胆子朝陆璇伸出了手,要将人揽过来。
以前陆璇总是巴着人转时,他半点也不稀罕。后来陆璇变了,眼中没有爱慕,也不会围着他转了,他反而越发稀罕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种偷欢的禁忌还是因为太子妃这层身份,让李临桉激动得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手刚刚碰到陆璇光滑的衣裳,倏地,陆璇转过冷冰冰的眼,盯着李临桉伸到半空的手。
李临桉愣了愣。
“世子想要做什么?”
李临桉被她看得有些微微的尴尬,但见陆璇面色有些微红,李临桉眼中微闪,胆子更大了,“璇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边一直有你……”
“啪!”
李临桉冷不防的被陆璇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清冷的大殿中,犹外响亮!
李临桉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陆璇。
陆璇冷眸一眯,“再听到你用这样恶心的称呼来叫我,下次可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还请世子知道,如今我的身份是什么。”
太子妃。
李临桉被陆璇冷漠警告的话语说得面色铁青,眼中渐有狰狞之色突出。
“这里太闷,世子爷自个呆着吧,”陆璇冷淡的丢下一句,转身就朝外走。
李临桉咬牙道:“那个丑陋无用的东西也值得你这样吗?以前你说非我不嫁,我到底哪里比那个丑陋无用的人差了?”
前一步,猛地抓住了陆璇,面露狰狞,欲要对陆璇用强的。
闻言,陆璇对着他狰狞的面目冷笑,“世子想要干什么?在这里对我用强的吗?然后让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败德无耻的女人,之后再为你所欲为。”
李临桉被戳中了心事,也不怕陆璇知道,豁出去道:“是,我就是要这样做。但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
话落,李临桉倾身下来要强吻陆璇,陆璇放在手腕上的银针悄然落下,正要一针取了他的命,背后一道森冷沙哑难听的声音传来。
“孤王到不知,在世子的眼中,孤竟是个丑陋无用的东西。”
李临桉的动作硬生生的被刹住,僵硬着扭动脖子,同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中的那道黑影对上,冰冷的面具,冰冷无情的黑眸。
这双无情的眼正冷冰冰地注视着李临桉,而露在外面的皮肤,皱而老,那丝丝缕缕的白发自斗蓬帽中溢出。
李临桉不由抖了抖身体,咽着口水,定定地盯着眼前如幽灵般的男人。
随后,李临桉听到自己颤抖不成样的声音自嘴巴中发出,“太……子?”
李淮的幽眸更冷了几分,像锋利的刀刃从背后扎过来,李临桉只觉得浑身颤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