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阴风从孔氏的脖子后扫来,惊得孔氏啊的一声叫,吓得陆纭差点抖掉手里的茶杯。
“母亲?”
孔氏摸着冰冷的脖子,浑身竖起了寒毛盯着身后的窗子。
“母亲,您没事吧?”陆纭见状过去摇醒失魂的孔氏。
“纭姐儿,可看到有什么东西扎进我的脖子了?”说着拉过陆纭去看她的脖子。
陆纭翻看一看,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母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方才明明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你再看看……”
“母亲,你是不是身子不适?”陆纭看了一眼,仍旧什么也没看出来。
“没有不适……”孔氏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很是焦躁,却找不着一个方向分析,一下子就将自己陷入了旋涡中出不来。
……
驿宫。
金樊近身侍卫泠崖回来报了临城的所发生的种种,一股愤怒之气涌上心头,啪的一声打掉案前用具。
那若秋月的白皙脸庞罩上一层阴煞之气,浅色的眉眼也笼罩过层层玄黑的气息。
“麟国好手段,可查出领头的人是谁。”
泠崖惭愧道:“当时夜袭,那伙儿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我们在帝都城的人根本就来不及收到消息,那边就已经结束了。”
“哼,敢杀我虞国人,就做好流血的准备。本将也便不同他们客气了,明日递帖子进宫面见麟国皇帝,贡品一事必须落实了,否则大军压境,休怪我虞国翻脸无情。”
泠崖重重道:“是。”
……
太子府。
蒋文高正坐于那间幽暗的屋中,侧面角落处是一条肃然的身影。
彼时两人正说着话。
“太子带人绞了他藏在临城的人,金樊那里势必不会罢休。明日只怕就会面见圣上,在纳贡事上作大文章。太子可想着应对法子了?”
“应对法子?对付虞国,就没有应对的法子。”
“什么?”蒋文高一怔,纳纳道:“难道太子殿下您准备……”
“静观其变。”
“可是麟国不能再拖累了,否则就真被虞国捏死在手里,说不定将来有可能会覆国……”
“覆不覆国孤并不在意,现在孤最在意的是孤的婚事,”苍老的声调幽幽传来,让蒋文高蹙紧了眉。
“陆五姑娘那里太子真是认真的?”蒋文高实在看不出那位陆五姑娘有什么特别的,使得太子竟如此上心,这还是他头次见太子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身为太子,越是在乎这些儿女情长,可不是什么好事,蒋文高担忧太子会受影响。
莫说以后了,现在都为了那陆璇放着正事不谈了,以后可还得了?
“你以为孤会随意娶一个女人为妃?孤若不想,便是他们想尽法子也入不了孤的太子府。”那苍老的声音发出轻笑,听着很是瘆人,“孤的这小太子妃甚是有趣,孤到是想着明日就娶进府。”
蒋文高更担心了。
正在写药方子的陆璇突然抖了抖身子,鼻子痒痒的,屋子里空荡荡的,仿若外边有数双眼神盯着这里般,令她浑身都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