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缘会所的普通包房里,苏以诺和陈糖相对而坐。
今天的陈糖似乎特意打扮了一下,放弃装嫩的她看起来成熟多了。
如果没有耳后的那个烟疤,苏以诺几乎要忘了她经历过什么了。
耳后,锁骨,也不知道她的身上会有多惨。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精神也算不错了。
“我要出国了。”陈糖轻轻看着苏以诺,那深意满满的笑容有点令她尴尬。
“出国,也挺好。”不然她该怎么回答呢?
“还是花陆云寒的钱。”陈糖看着她,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
要是在早先,苏以诺一定会说什么话怼她,但是这一次她没有。
因为陈糖没给她什么机会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接受得理所应当!因为这是他和你欠我的……”
陈糖脸上的笑容加深,一只手在桌子下狠狠扣着腿上的黑丝袜。
苏以诺有点懵……欠她的?若说那件事和陆云寒有关也就罢了,怎么和自己也扯上关系了?
陈糖喝了一口白酒,似漫不经心一般的说:“你意外?呵呵,那天对方要报复的是陆云寒的女人,这个你还不知道吧?
也是,这么多年了,陆云寒都在接管我母亲的医药费,还管我的学费,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我头上……所以我其实是成了你的挡箭牌啊!”
她说的也……有理。苏以诺垂着眸沉默着。
“其实我倒是有点好奇,要是你经历了那些的话,他会怎么对你……呵,我明明是那么的讨厌你,结果却为你失去了一切!”
陈糖的声音有些激动,所以握着杯子的手开始发抖。
苏以诺还是低着头不语,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一个行为失常的女孩子较真并不明智,和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讲道理又有点不善良。
“苏以诺,你知道我为什么烦你,为什么恨你么?”陈糖好像喝酒喝急了,所以不胜酒力的她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陆云寒,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栽你手上了呢?
你说说你有什么!早年在那种地方卖,毫无特长不说,简直一无是处。
就是个脸好看点的狐狸精而已!
你还不如方心蕾,人家方心蕾至少有家庭有背景,有涵养有学历,最重要的是,人家是身家清白的大家闺秀啊!”
“陈糖,你喝多了……”
她给陆云寒的也是清白身体,只可惜她不想说,尤其不想和失去了清白的陈糖一起讨论清白,这也算一种仁慈。
陈糖脸色涨红,很不屑的笑了笑,继续说:“你知道陆云寒的公司出了麻烦吧?
请问,你能帮上忙吗?你除了会花钱,会暖床以外,在事业上对他有什么帮助?
但是,方心蕾就不同了,她可以说服她爹不和陆氏作对,也可以把买断来的专利和陆氏分享……但这一切,陆云寒都因为你拒绝了。”
原来……是这样。
不可否认的是,陈糖的话令她开始自卑了。
她的确什么都帮不上他,甚至一直在拖他的后腿。
“苏以诺啊,别以为你真的能拴住陆云寒。你这种女人能拴住一个总裁?
笑话,无非他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
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爱的,只是你的脸和他的面子。
等他转过弯了就会明白,适合他的只会是方心蕾。
他不是我的,但也不会是你的……咱们,只是他的一个经历,一个成长的消耗品。
男人嘛,肯定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多经历些之后他会明白的。”
陈糖自顾自的喝酒,自顾笑得疯癫。
苏以诺默默的听着,却始终滴酒未沾。
“你是不是看我很可笑?”陈糖看着一脸冷静的苏以诺,然后似诅咒的说:“到时候,你也会变得可笑的,你会被陆云寒抛弃,从天堂掉进地狱。”
“你喝多了。”苏以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是单句重复。
因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来保持冷静。
虽然陈糖说的有些夸张,但却是她心里时刻都在想着的一种可能。
陈糖摇了摇头,讪笑道:“我很清醒,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陆云寒他是给了我钱,可是他却一直在保护你!我真的不明白你有什么好保护的?”
她在陈糖的眼里本就一文不值,现在面具撕开,陈糖便不管不顾的开始了对她的贬低。
她现在一走了之本也无可厚非,可偏偏她还担心着喝了酒的陈糖,她怕自己走了陈糖再遇危险。
“我知道,我配不上陆云寒。”她淡淡的说,悲伤的情绪瞬间弥漫,连同心口都发疼。
可陈糖偏偏不依不饶的说:“知道就好,所以我才找你啊,放过陆云寒吧,只要你肯放手,相信他会接受方家的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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