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是很好,可是他的脾气也太难把握了吧?
今天,她完全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被他霸道的带上床了,她只是去看看顾非而已,又不是去私会,他犯得着这么恼火么?
难道和他在一起自己连最基本的自由都要葬送了么?
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她会觉得压抑的。
她不是他的狗为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
她在浴室里将身体搓了又搓,打了五遍沐浴露却还是洗不掉他留在身上的气息……泪水一滴滴的划过脸颊,流到水里,被水冲去……真可恶,她明明不是个爱哭鬼,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要流泪呢?
就在她自顾难过的时候,浴室的门陡然被拉开了。
她警惕的双臂环抱着身体看着站在面前未着寸缕的陆云寒,他健硕的肌肉上同样也留着激情刚刚退却的痕迹……
他进门都不敲门的么?也是,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她的,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个卖过的女人,不是么?
陆云寒站在她面前,神色清冷,毫无怜惜的质问:“你还要洗多久?你不是想洗掉我在你身上留下的那些味道吧?”
他挑着嘴角不屑一顾,却正戳中了她的心事。
见她垂眸不语,他又加了一句:“别做梦了,你洗完我还是可以再留的,你是我,洗多干净都没有用!”
他的言语满是霸道和强制的味道,她不喜欢这样,越是限制她,她就越是要抗衡!
虽然知道这句气话说出口,就更难有转环的余地了,可是她还是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与他深冷的目光相对。
“我是你的?真好笑,如果睡过就算是谁的话,那么我至少要平分给几百个男人了!”
真的只是气话,因为她现在特别不甘心自己只是他一个人的。
她没法反抗他,所以只能故意把自己说得肮脏,这是在虐人更是在自虐。
他阴冷着脸黑成极致……几百人……她的美好被几百个男人经历过么?
看到他被自己气到了,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遂道:“陆云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刚才的自己很恶心啊?
堂堂的陆氏总裁,身边的女人却脏如狗屎,请问你一贯的骄傲呢?”
他不是喜欢她么?不是非要占有她不可么?那么她就非要贬低自己来恶心他。以能恶心到他来消心里的火。
打不过他就恶心他,这是她的作风。
陆云寒深沉的眸一霎不霎的盯着她,可恨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玩味笑意。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用这样低贱的话评价自己,她会开心吗?
瞬间,他薄美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厉的弧度,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情绪。
“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过,从很久以前我就对盛放暗地动了手脚,所以这几年里在盛放包过夜的男人,我都统统的……呵呵。”
他说到最后便嘎然而止,不打算继续说了,但从他残忍的笑容里苏以诺似乎看到了死神的样子。
她身体一僵,万万没想到陆云寒真的在背地里对那些客人下了黑手,她本来只是不想解释自己的清白,但似乎无意中又害了别人,这让她难以接受。
“你……什么时候?为什么……”
为什么,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是把包过夜的客人都报复了,而不去查她的底儿呢……只要他认真的去查一查或许就会知道她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了。
“因为他们都不肯说实话啊,没人敢承认包过我的人,甚至有些也忘了睡过的人是谁了……所以宁可错罚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他看着她,脸上阴冷又残忍,比之蒋爵,他现在的样子更令人胆寒生惧。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盛放的姐妹?”
只要他肯问,他就会知道她那夜给他的是第一次啊。
可他为什么不好好调查一下,就如此自负草率的认定了?
陆云寒好像又听到了笑话,冷厉的眼忽然染上了笑意。
“我问你的姐妹?呵呵,她们会说实话么?”
他根本就不信任那种地方的人,从和苏以诺的相处他就知道,说谎话骗人是在那种地方可以生存下来的最基本条件了。
既然她们的话不能知道真假,他又何必费心去向那些满口谎言的舞女们求证呢。
他此刻的一系列反应都是那么的孤傲自负。
苏以诺终于明白了,他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个霸道冷酷的男人,根本不是之前那个温柔多情的陆云寒。
变的是她自己,是她人为的把他想象的温柔罢了……也是,一个人的性格哪里那么容易改变呢?
“陆云寒,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苏以诺不愿意相信她竟然无意中又害了人。
他邪邪的勾起一抹嘴角,食指轻搭在唇间,语气神秘的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