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华晨一发话,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着长气儿甩手回家去了。
“哥,村民就这样,关心的永远都是眼前这点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王大根微微一笑道:“华镇长,觉悟不低啊,现在都学会给我做工作了,还有谁比我更了角这帮大爷啊,行了,你就别管我了,做好大家工作,明天一过,有得大伙儿忙的。”
“明天?”华晨欣喜道:“哥,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跟大伙做做工作。”
说着,华晨就屁颤屁颤地跑了。
这时,王大根才注意到,堰塘边有个孤独的背影坐在小马扎上,守着一根鱼杆,就座雕塑似的,动也不动。
要知道这两天伍阳王旗下所有的产业都受到了冲击,度假村这两天连钓鱼的人都没了。没想到这会儿还会有人守在堰塘边上。
好奇下,王大根走到了那钓鱼的人身边,侧脸看了看,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有些孺雅,衬衣扎在西裤里,皮带看起来有些旧,头子都有些掉色了,在他的身边放了一个水桶,里面除了半桶水,连根毛都没有。
王大根看了两眼后,没有吭声,回屋里泡了杯茶,抗了张桌子过来,放上一放,自己就坐在了另一边。
这男人把鱼杆拉起来一看,钩上的鱼食儿动都没动一下,真是见了鬼。男人没客气,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眼前一亮,笑道:“好茶啊,外面还真是喝不到。”
“试试这饵吧,这塘子里的鱼嘴叼得很,就好这一口!”王大根笑着给中年男人递了两粒鱼饲料。
讲真,如果不是王大根看他上了些年纪,守得挺辛苦的,也不会把这东西拿出来。
“这玩意儿管用?”中年男人好奇地问道,手里却没闲着,一下子就将饵给挂了上去,抛出鱼线,吧嗒入水。
王大根笑道:“大鱼上钩,小心你的腰啊!”
“什么?”中年男人还没反应得过来,鱼漂子猛地扎进了水下,吓得他猛地一提渔杆,那一刻,他感觉钓到了地球,整根鱼杆弯成了夸张的弓形,如果不是下一刻传来巨大的拉扯力的,他根本不会相信守了大半天都没反应,只因换了一粒鱼饵马上就有巨物上了钩。
兴奋无比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双手握杆,激动无比,满头大汗地跟水下的巨物僵持了十几分钟,硬生生地把一条八斤多的花鲢给钓上岸来。
这花鲢本来就是耐力跟斗性十分猛烈的品种,在水下十分凶猛,那速度一起来跟射出去的箭似的,一发力,很多人恐怕连渔杆都难握得住。加之花鲢唇薄,在对力道的掌握上如果过于猛烈的话,会容易将它的唇直接撕裂,从而导致脱勾。
所以,就算王大根给了谁鱼饵,那也不一定能钓得起来这花鲢的。
可是这个中年男人不但钓上来了,而且用的时候跟神态都还显得非常轻松,这一看啊,就是钓鱼老手,这让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了。
就在这一刻,中年男人腰有些发胀地坐在椅子上,叹道:“真好,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