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才一下子松了口气。
差点坠机
当时我们在非洲的约翰内斯堡。
先是开了10个小时的车去看外景,看完外景,接下来就要去开普敦。在等飞机的时间里,我们在一个酒店聊剧本,聊的正是《我是谁》。一边聊的时候,忽然就看到窗外昏天黑地,接着就是狂风雷暴。酒店也停了电。这时候我的制片人Barbie说,时间到了,我们去机场吧。我看着窗外是这个样子,就说,这种天气我不要坐飞机。我要开车。她说开车要开12个小时哦。我说12个小时就12个小时。
她就不太高兴。“那你是要我们先飞过去在那边等你喽。”我看她那个不乐意的样子,确实那时剧组很多人刚收工,就又跟我一起聊剧本,大家都很累,我犹豫了一下,心想,算了。那就去坐飞机好了。
到了机场,发现是一个很小的飞机,只有十来个座位,一边一个,大家刚好坐满,每个人都紧挨着。虽然地面上是昏天黑地的,飞起来之后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很漂亮,大晴天,我就欣赏窗外的景色。飞到开普敦附近,就看到那座很有名的Table mountain(桌山),山顶果然是像桌子一样平。这时飞机上的广播介绍说,我们的左边就是Table mountain,这座山怎么样怎么样,我就听着这个介绍往下看。
忽然间,所有人都升了起来,整个飞机除了我其他人都在尖叫,原来是飞机在急速下坠!
当时幸好绑着安全带,感觉飞机一直在往下掉。我转头瞪着Barbie说,如果今天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接着我就看着窗户外面的样子,其他人已经叫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我跟自己说,如果我今天摔下去,也要看着自己是怎么摔下去的。
已经看得到地面的时候,飞机忽然停止了下坠。驾驶员又慢慢把它拉升起来。后来据说是在Table mountain那边遇到很强的气流,才导致这场虚惊。那是我坐飞机以来最害怕的一次,以为自己要死了。半空中明明是蓝天白云大太阳,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种事。
吊环
我家里一直摆着一个吊环,没事就用它来练一练。
原来年轻的时候,我一抓就上去,随便做几个动作也很轻松。吊上去一伸腰一放松,吊环就会哗哗哗地响。后来有那么一次回到家,一抓吊环想要翻上去,居然上不去了。卡在那里吊了三分钟,叫家里的工人来也抬不起我。我自己也没办法爬下来,总之就是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卡在那里,最后几乎是掉下来的。那个时候我就想,真的是岁月不饶人。我拍戏受过太多伤了,现在身体已经开始抗议。原来我健身可以练到把袖口扎住再打开的时候,汗就会像水一样哗哗地流下来。现在膝盖脚踝很多伤,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大强度地健身了。
《十二生肖》
拍《十二生肖》的时候有一次意外受伤。当时我要穿过一个画框去踢一个人,连续拍了好几次都不太满意,再拍的时候忽然钢丝断掉了,我整个人从半空中垂直落在地上,很痛。当时我以为腰椎要断了,那个感觉很恐怖。过了好长时间,我缓过神来,站起来走了几步,好像问题不太大,但背后是被框架挫伤的肉和血,简单包扎了一下,坚持着先把戏拍完。回想这么多年拍戏,往往都是这种小动作出错,越是大的动作和难的动作,大家准备得越充分,反而不太容易出问题。
电影上映前进行宣传的时候,我之所以说《十二生肖》是最后一部这么大动作的片子,是觉得自己不能老这么下去,我也不希望最后坐着轮椅过下半辈子。拍《十二生肖》的时候,我也快要60岁了,这个年纪还在拍动作片,有些远景会用替身,这样即使你们看到,也会原谅我。
你们不知道,经历了这些年,现在满身的伤,每天有多辛苦。三年前医生就说我的肩膀要开刀,放两个钉子进去,我拖到现在还没去。身体上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需要“修理”,但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一直拖着,总是在逃避,不想去面对。
检查身体
我害怕进医院检查,脚上和肩膀上的伤一直拖着没有好。
最近脚疼得厉害,这次回到香港(2013年7月),就被大家抓住说一定要去照X光。我只好投降。到了跟医生约好的那天,工作人员过来通知我,我就假装在扫地,收拾房间。“大哥,准备好了,要出发了。”我就很不高兴地说:“我在扫地,不去!”他们就说:“大哥,还是去检查身体比较重要!”我说:“不,收拾公司比较重要。”他们看我这样,就只好把预约取消掉,改约在了第二天。
第二天,没什么借口说不去了,他们在旁边一直催,我只好乖乖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