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个笑的最得意的鞑子,顺手就将手中从不离身的弯刀一挥,如同收割韭菜一般的,就将这几个混混的脑袋依次的切了下来。
“你!”被羁押在最后的混混,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得溜圆:“你们不守信用!不是说饶我们不死吗?”
“是啊?”毫不在意的鞑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有任何的停顿,反倒是将刀刃挥舞的更加迅速。
‘嗖’随着最后一个混混的脑袋从他的脖颈上滚落的时候,这鞑子就甩了甩弯刀上滴趟的血迹,用鞋底将还在地上咕噜噜转着的脑袋,一下子就给踩停喽。
他微微的低下了头,仿佛是朝着人头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要看他的战利品的成色一般,一龇牙说道:“答应你饶了你狗命的是我边上的兄弟,可是他答应了不要你的命,我可没答应啊。”
“哈哈哈哈!”
这句话仿佛是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让周围的几个鞑子兵具都笑了起来。
而已经知道了始末的头领,也将自己的爱骑的后背一拍,一个上撑翻身就跨上了马背。
“收工!我们这次的侦查任务到此结束,咱们这就回济城复命,顺便我也要向衮而多主子请罪!”
而头领的衮而多三个字一出口,那些身后的鞑子兵们都露出了崇拜且肃穆的表情,回答的时候更是热烈了几分。
“是!尊头领命令!”
衮而多,正白旗的旗主啊,也是他们衷心拥护,愿意为其奉献毕生生命的明主。
一不小心,顾铮再一次的又在这个南侵军队最高指挥官的面前,挂上了号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顾铮他们已经到了扬城了。
烟花三月下扬城,虽然已经到了金秋十月,但是属于这里的软糯细语,小桥流水,还是那般的温柔多情,使人沉醉。
这是一个有着它独特魅力的城市,让居于城中的人,就算是英雄也气短,就算是豪强也柔情。
多大的斗志在这里都能给揉化了,消散于娉婷的油纸伞中,沉溺在女人那含情脉脉的眼里。
就是这般的城市,迎来了与它们格格不入的民众。
这群从鲁地而来,跋涉近千里路,步履蹒跚,形同乞丐的难民们,蜂拥而至,挤到了这座并不算高耸的城墙之下。
密密麻麻,且有越聚越多之势。
此种的情况,让文人多盛行的扬城人,惊恐了。
沉浸在温柔乡中的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战火蔓延到这个国家,蔓延到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在这里的人民也心存侥幸的想到,也许,对于鞑子们来说,扬城太过于靠南了,也许当他们在鲁地劫掠完毕了之后,就像以往的那些回一般,就退回到他们的北地了呢?
也许也只是也许,想的不能太过于美好,事实总是能直接摧毁了他们的梦想。
自打受伤之后,就成天仰面躺在床上的铎多,终于在随军大夫的检查下,被允许自由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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