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罗隐来了,基本上能控制住。”
我着急,天快亮了,我们出去,颜立童石带我进了小东街的一个小区,进了一个房间,罗隐坐在那儿。
“怎么样?”
“非常的麻烦,张来竟然动了杠头,用骨杠头,而且是……”
罗隐看了我一眼。
“你说,没事。”
“张来动了怨骨做杠头,接近于死杠。”
“谁的?”
“白骨馆。”
我一愣,张来就是疯了,也不能动那些人的骨头。
“是一个日本兵的。”
我看着罗隐,擦了一下汗。
“冲着张家而来的?”
“对,这杠头做得太大了。”
“怎么办?”
“等等,张来是要出来的,也要回铺子的,他做杠头之后,以为你们张家人不知道,你就装着不知道。”
我特么的装着不知道?这可能吗?
“骨杠头做成会怎么样?”
“那得看张来想达到什么程度,一会儿你回铺子,张来有可能回去了。”
我去铺子?
“你放心,没事,你就跟张来聊天,喝酒,反正就正常一点,到时候,我会去的。”
颜立童石这样说,我心里也没底儿,但是,没有选择。、
我回铺子,铺子的门开着,看来张来是真的回来了。
我进去,张来看到我。
“哥,来了?快,坐下喝茶。”
我坐下,其实内心是恐惧的。
张来表现的一切正常,丝毫看不出来。
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哥,你……”
“没事,没事,没睡好。”
“那上楼睡一会儿吧。”
我睡?然后你弄死我?
颜立童石可算是来了。
他进来坐下。
“张来,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还好。”
“快中午了,我们去石楼去喝酒。”
张来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石楼离小东街隔了两条街,那石楼外面都贴着石头,叫成了石楼。
去石楼的三楼,包间里。
进去,我愣了一下,那里面挂着我的一张画儿,那是《秋水天长》,什么时候画的不知道了。
坐下,我看着颜立童石。
他点菜,叫酒,很自然。
喝酒的时候,颜立童石说。
“张来,你做杠头,也不是这么一个做法。”
颜立童石竟然一下就挑开了,我差点没跳起来。
张来看了我一眼。
“巫师,知道北域杠头,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你的父亲给了你生命,出了那事,也是身不由己,你不应该那样做,张一也把张家所有的一切给了你……”
“你别说了,我需要的不是这个,19年,我在西西里街里一个人呆着,在那间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每年的来家人来看我,那才是我快乐的日子,张家人呢?把我送去了,就不管我了……”
我一听,完蛋,此刻你就是把几座的金山拿来,也没屁用了。
“张来,你想,报复可以,冲着我来就行了,我这条命给你。”
“张一,欠那么多,你一条命可以吗?”
我不说话了。
“张来,动杠头,而且是怨骨杠头,是日本兵的,这几乎近于死杠头,这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让张家三年内,败光一切,最后让张一,还有他爹,他的孩子,他的老婆,要街上要饭。”
我一听,这事不太可能。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张来,你跟来家学的杠头,北域杠头,但是你想想,如果真的北域人来了,你那杠头是做不成的。”
张来半晌不说话,紧张。
“收手吧,张来。”
“我不会的,除非张一把盘数算出来,我需要那个结果。”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是来家人让他找的,或者说是来风,那么也是奇怪了,来风不想让张来做杠头,还去了那个地方发现了蜈蚣,来风看来对杠头是害怕的。
“你应该听你小姨的。”
“我听,当然我听了,这就是我小姨的意思。”
来风果然手段用到了极致了。
“如果我算出盘数,你能放过父亲吗?”
“对不起,我从来没拿他当过父亲,不过可以放过,那你得顶缸。”
“好的,放过我父亲。”
“那,那杠头是下了,只有我本人的血可以解,时间并不多,七天时间。”
“七天时间没有可能,盘数……”
“杠头是七天大限。”
我傻了,七天我能算出来吗?这不可能。
“张来,这样肯定是不行。”
“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去他大爷的,逼孩子拉琴。
张来站起来要走,罗隐进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张来看到罗隐,一下就靠到墙角了,也许是做杠头的人,都有感应,或者是什么的。
罗隐坐下了,倒了一杯酒,和颜立童石撞了一下杯,干了,然后看着张来,又笑。
那笑声我是真的接受不了,浑身难受。
我发现张来的异常,他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开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