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看着一群年纪相仿的纨绔子弟,仿佛跟打了鸡血似的,朝自己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心想定是楼上那群老鬼出的主意。按理说,李家免了佃户的丁税、户税,这都是李家自个儿的事情,就算把田白送人家,也轮不到他们说话。
只是心有不甘,便找这些说话算不上分量的熊孩子,来恶心李伯言罢了。
“就赖我,你们还能咬我?”
“你!李疯子,你这是损人不利己!”
李伯言道:“我乐意!你咬我啊!”
就连楚明哲、潘超这样,平日里跟李伯言混的几个人都看不下去了,离他远远的,这小子太贱了,已经贱到无法无天了。
何常谦乐得见到李伯言吃瘪,只要李伯言名声差了,即将成为威胁的白楼,也就构不成威胁了。
“诸位,静一静。今日吾家老爷子大寿,给何某一个面子,都少说一句。”
这群纨绔瞥了眼何常谦,心说,给你个面子,你多大脸呐,还要我等给你面子,现在是关乎袋子里钱多钱少的问题,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群起而攻之,凭什么给你面子。
“常谦,什么事这么吵,今日老爷子做寿,就不能安分点?”
何家大老爷从楼上下来,见到李伯言鹤立鸡群似的站在诸多纨绔对面,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说道:“是大郎啊,既然都当家作主了,你虽伯父上楼就宴吧。”
“这怎使得,还是在楼下方便。”
何家大老爷攥住李伯言的衣袖,道:“诶,说你使得便是使得,位置都给你排了,赶紧上来就是。”说着,便拉着李伯言朝楼上走去。
楼下的这些人都惊了个呆。
什么情况这是,永州三世祖,跟他们老爹一辈平起平坐了?这算哪门子事儿?
然而,等到李伯言登上楼,见到永州城内大大小小的豪门家主都坐在一起,有些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的,都在一张桌上围坐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今日拜寿是假,“伏击”他才是真呐。
“各位叔伯好,人有些多,晚辈就不一一拜见了。”
何明德进入穿着一身红绸黑纹的寿衣,笑眯眯地握着拐杖,朝李伯言招呼道:“坐下便是。今日你是客,不必多礼。人都齐了,上菜上菜。大郎啊,过来坐我边上,可是好久不见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是好久不见了,我特么压根就没见过你。
“咱们闲话不多说,大郎啊,今日老朽做寿,请诸位过来,乃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大郎能够看在世交情面上,卖老朽一个面子。”
李伯言心里暗笑,得,来事了。
“何老太爷有话直说便是,这里在座的,都是伯言的长辈,若是有什么难事,大郎定然鼎力相助。”话自然是要说得漂亮些,不然摆个架子,真当成个三世祖,牛哄哄的样子,估计白楼开业,阻力就大了。
何明德笑笑,说道:“听说大郎把庄子上佃户的丁税、户税都给免了?”
“哎唷,何老太爷说得正是时候,方才在楼下,各位府上的公子哥们,就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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