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串,都等不到陈天扬半点回音,她方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女子身子歪了歪,就要刻意往陈天扬身上倒去。
一个响亮的鞭声传来。
那女子被长长的九节软鞭抽中脚踝,当即痛得坐倒在地。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想肖想陈将军,真是脸很大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握着软鞭,脸色阴鹜地走了过来。
陈天扬看向来人,在对方就要扬鞭继续打人的时候,忙握住她的软鞭,劝道:“安怡,别乱发脾气。”
“我不是乱发脾气。”安怡郡主抬头看向面前的陈天扬,又恨恨地望了旁边的女子一眼,说道,“你看她们这一个个,每次你都是一番好心救了她们,可她们哪一个不是存了攀附的心!”
“好了。”陈天扬打断安怡郡主的话。他其实也厌烦这样不管不顾贴上来的女子,只是性格使然,看到别人遇到危险,他总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想起苏昭宁那双清澈的眼睛,陈天扬心中稍得慰藉,总归有一个姑娘不是这样的。
她报答自己的,总是那样的别致。
第一次是只做好的鸭子,第二次是个算命的机会。
陈天扬嘴角微微扬起,有了些笑意。
安怡郡主自小与陈天扬一起长大,对他的容貌其实早已看得不能再习惯,但这样的笑,依然让她觉得心跳慢了半拍。
“天扬。”她依恋地喊道,“你答应了明日陪我去城北赏花的。”
陈天扬收回思绪,朝安怡郡主点头,说道:“嗯,明日我休沐。今日我还有点事,就先送你回府吧。”
安怡郡主在陈天扬面前,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她将鞭子重重一甩,就挽住陈天扬的手往马车走去。
那鞭子,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好就甩到了那徐守备女儿的手背上。
看着自己娇嫩的手背上当即就流出了鲜血,这徐家女立刻就疼得流出了眼泪。她咬了咬下唇,颇为不甘地小声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被救。先前那什么苏姑娘还被陈将军抱了呢。”
安怡郡主脚步略慢了半步,但却没有停下来,依旧同陈天扬一起上了马车。
只不过她上马车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随侍的丫鬟。
丫鬟微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郡主的吩咐。
长安侯府门口,苏瑾瑜和苏昭宁的马车也到了。
那马车才到正门,门口的小厮便立刻迎了上来。
小厮自去牵马,苏瑾瑜则伸了手,亲自扶了苏昭宁下了马车。他叮嘱她道:“二妹你以后出门做客还是要注意下时辰。你今日酉时才准备归府,车夫着急时间,这才出了这样的意外。以后要早点回来,或者让我去接你。”
苏昭宁听到这个刻意强调的酉时,不禁抬起头看向苏瑾瑜。
只听苏瑾瑜难得一见地继续边走边叮嘱她道:“其实今日我也在定远侯府做客,只不过我离开的时辰比你稍早一些。也只怪你这丫头不提前同我说要去寻南姑娘,否则我就等你了。”
苏昭宁看她大哥额头都有些渗汗,就知道他是不擅长说这等谎话。她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帕子,踮起脚尖,轻轻替他揩了揩汗水,然后顺他意答道:“是,我知错了。”
“大哥哥,我去定远侯府只是应南姑娘的邀约,并没有去过前厅参见定远侯爷。所以才不知道你也去了定远侯府。”苏昭宁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保证有心打探之人听到。
苏瑾瑜对二妹的一点即通很是松了一口气。先前定远侯爷派人来寻他,他始知今日二妹竟是遇到了这样一件尴尬的事情。
而且,比尴尬更为让人需要警惕的是,七公主的妒心。
在定远侯府外争吵时候,七公主是想不起追究还有何人在场。但她一旦离开冷静,或是想起,或是打听,就会知道那辆马车是长安侯府的。
如果知道了马车里坐的是姑娘,那么七公主的妒心足以让她衍生许多揣测,到时候这种怨愤恐怕是怎么也消除不了了。
反而自己一个男子,也没有什么机会与公主见面,他背下这个锅才是最好。
是男子听到的,此事便只会停留在尴尬之上。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愿意替二妹背这个锅。
苏昭宁与苏瑾瑜一同演完了这场戏,两人才一起走进了长安侯府。
她想,不敢去定远侯府过多探听的七公主,一定安排了人在长安侯府外等着吧。
听了这样的时间,七公主想来不会再往下追究了。只不过,大哥哥却是凭空惹来了七公主的不待见。
想到这里,苏昭宁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身旁的苏瑾瑜。
他身上,多了让她信任的东西。
他今日一直在维护她。